上回说到,秦太后及穰侯魏冉各依其法,终得离秦而会赵,众人相商于赵威后宫,决策赵近期事。
“赵牧”先提政军之说,再推政者为民。只听其言:“所谓政者,居中而驭,以策万物;然政中者,当为为民。所谓民者,壹为民以食为天,得其食,则民无忧、兵心安、将勤策而国得安;所谓民者,为舟水之辩。舟者,国君也,水,庶民也。水以载舟,或以覆舟。得其民,知必死而奋勇,外御其辱,死不旋踵。如此,譬如曹刿言于鲁庄公者,民心可用,方得能战;所谓民者,敦睦和亲以为国。皆为国民,不分胡汉,尊己重人,求合而后交相利,约为兄弟,共抗外敌。”
待“赵牧”言毕,赵太后思而视秦太后,特待其言。
秦太后笑曰:“吾前次常于咸阳,闻赵人荀卿之言,与公子有所合,不知公子与其有何缘分?”
“赵牧”言曰:“荀卿之言,吾常得闻,然博大精深,不能尽解。今日之言,或为只鳞片爪。”
秦太后续道:“昔日哀家为秦,今日复思赵事。秦民者,历商君,奖励耕战,怯于私斗,功出耕战,上下等同。故秦民悍勇,远胜东方。其军曲《无衣》,众位当知,颇似公子为民之。另魏文侯之时,李悝于今上郡地,‘习射令’,以射箭之胜而决民之纠纷,此乃商君之祖也,亦有公子为民之效力,所谓民心可用方得战也。前次荀卿所言舟水者,虽出仁礼而非法家言,然据此亦可佐公子为民之。”
稍歇,秦太后复言:“至于为民壹者。秦据关中,复得巴蜀及楚汉江,皆膏腴之地,以此耕而供秦军,则兵粮无缺,秦将无掣,全力施策,胜自不待言。至于民之言,秦者,原为边陲撮尔小国,然穆公西霸,扩地千里,其民多戎。及至前日义渠,收其地,纳其民,等秦民,同奖励,故无内患。以此民言以政中,统御周边,是为中肯之言。以此观秦可,治赵亦可。请太后详之。”
赵威后闻言而思,复视平原君赵胜:“君上可知所谓荀卿之事?”
平原君对曰:“临行前,马服君常言吾以此事。及至秦,得闻荀卿谏言秦王及应侯,不为其重。吾曾遣赵牧及毛素,见其延请。关于其人,赵牧常荐言于吾,吾亦愿荐于太后,使之为相,定能兴吾大赵。”
赵威后视“赵牧”,半晌无言,复问其余:“众卿可有他言?”
马服君赵奢及平原君赵胜均未再言,廉颇拜曰:“太后明鉴,臣起于微末,常效力于先武灵王,后得拜于先王之时,至于此,已朝矣。臣非自傲,然历兵事者,不可胜数。以臣之言,兵粮无缺,为将事,吾赵之地,其粮用以壹地,或可支载;若用于处,或战之不利,焦灼拖延,或天灾不假于人,当年无获,则其患深矣。若能解此困局,臣等不惧他国矣!”
赵威后视穰侯,笑曰:“穰侯曾为将军,亦曾领军攻伐略地,后几任相国,更为总览,不知何以教哀家?”
穰侯魏冉拜曰:“太后恕罪,昔日在秦,臣倚吾姊而得用,无他材焉。然政军数十载,纵以臣之愚钝,也偶得壹。以臣之见,东方诸国,皆曾不弱于秦,然秦得今之胜局,皆赖历代诸公,绵延数代,持之以恒而来。所谓穆公,孝公,惠文王至于今日秦昭襄王,皆在此列。故以臣愚见,强赵者,其君得以传贤,恒而不变,其用贵而专一,应可得胜。”
赵威后思而言:“即如此,哀家手书请柬于荀卿,以应平原君之荐,同为秦太后及赵牧之言。至于马服君及廉上卿之言,容日后再议。另于穰侯之言,哀家亦明,且待以后。”
缓而后言:“今日在列,皆为吾赵重卿。秦太后及穰侯,屈尊纡贵,莅临吾地,位可畅言,吾等即此相商,有以所报。”
穰侯魏冉视秦太后,待其言。秦太后迟语道:“哀家自离咸阳,至于今,半载已逝,风雨在途,常思此生之得失。哀家本楚人,随行秦室,得幸为太后,忝掌朝柄,肆拾载矣。期间风云,不知凡几,一体公心,栉风沐雨,以为秦强。值此暮年,所求者何?就此释手,颐养天年,以全母子亲情,亦无不可。然去岁还政至于今,范雎恶贼,戕害甚矣,居秦宫而致生死不存己手,实乃滑天下之大稽。故此次适赵,以通同姓之谊,反诛秦之奸佞,还秦赵之亲睦。”
语毕视穰侯,续言:“吾弟自今王立,诛恶逆,卫国都,主秦廷,操劳半生,方得封邑,壹日不现,辄夺其邑,锱铢尽失,无留于后,薄凉于斯,情何以堪。”
闻其言,赵威后答道:“世间之贵,亲也;世事之恶,仇也。亲者痛仇者快,不为人子也。哀家意愿,吾赵虽弱,甘附骥尾,为太后应,约讨秦佞,助清君侧,诸卿以为如何?”
平原君赵胜对曰:“臣附议,倘太后愿举义旗,以为倡,外臣愿连东方诸国以尾随。”
廉颇亦答道:“臣附议,但有兵事,臣愿为先,定不负太后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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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服君赵奢回曰:“臣意,太后当之,臣固无辞。”
赵威后听众言而后曰:“天下之中,陶邑之富,哀家亦有所闻,秦复为郡,赵无地可当之;既如此,依哀家意,愿以晋阳故地,托于位,以为居所,有以奉养,然后筹以反秦之策。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秦太后闻言而对曰:“外邦奔波之人,何敢如此奢望。晋阳者,赵之故都,兴之地。以此馈赠,恐国民不服。吾等姊弟,初临无功,愧不敢领。”
赵威后答:“太后无忧,即因吾赵而至此,当为吾等贵宾;且日后还有依赖,万望勿辞。”
赵太后另言于平原君赵胜:“王弟任为相国,多番辛劳,然身忝王室,当倍加奉国。晋阳者,祖上兴之地,后迁居邯郸而多日未治。哀家之意,劳王弟前往,有以整治,不至贻笑大方。另整以军备,护卫秦太后及穰侯安危,不知王弟以为如何?”
平原君领命,秦太后及穰侯亦未再言,领受其封。
即已商毕,众人请辞。太后手书请柬付以平原君,以延请荀卿归国为相。平原君奉秦太后及穰侯魏冉而反晋阳,整顿故都以为备。魏冉召侍从,领辎重而行,多为金银兵戈。
当出宫,穰侯忽言于平原君:“秦于邯郸为质者,何人?”
平原君不能答,问于侍者,回曰秦异人。
马服君携“赵牧”辞行众人反家。当途,“赵牧”请于马服君:“家翁,秦于邯郸为质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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