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升起,村子里的乡亲们拿上工具,往田间地头走去。
晨间的空气清新,有一股花香味飘散开来。
走到一块空田,田里长满了青草,还有一小片红色的小花。
江槐序没有过乡村生活的经历,也没见过这种花,就想下到田里去近距离看看。
走进後,他看着长的像雨伞似的花,问道:“林明烛,你见过这样的花吗?”
“见过,学名叫紫云英,能肥田。”
“紫云英,还挺好看。”
这会儿正是农忙季节,许多田里都有村民在播撒稻种。江槐序和林明烛走着走着,发现有一块田正在收割麦子。
田里一位叔叔拿着镰刀,弯着腰一把一把地割着麦穗。
“林明烛,你割过麦穗没?”
“没有。”林明烛以前帮家里收过稻子,方式差不多,但他看江槐序一脸想要帮忙的模样,没有说。
果然听见他说的话後,江槐序跟着说道:“那我过去和叔叔说,让我们试试看怎麽样?”
“可以。”
“叔,我是小江,来这边玩,请问您贵姓啊?
叔叔听见有人跟他说话,停下割麦的动作,拿起脖颈处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免贵姓田。”
“田叔,能让我们体验一下割麦穗吗?”
“这麦穗割起来累人,你真要试?”看着江槐序白净的皮肤,明显是没干过农活的样子,田叔有些怀疑他能不能吃得消,用混杂着方言味的普通话问道。
“试一下,没割过。”
“行,那地旁边还有一把镰刀,你用那把割吧。”
田叔说完又捞起一把麦穗割着。
江槐序赶忙指着站在旁边田埂上的林明烛,继续说道:“叔,我朋友小林,他也想试试。”
逆着光,田叔看不清林明烛的脸,只看到一个头发略长的人。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这朋友能干的了这活吗?”
“能,我朋友可有劲儿了,他那身上都是肌肉。”江槐序凭借着早上搭在林明烛肩上的感受猜测着。
“成,那我这把镰刀给你们用,我再回家拿一把。”
“麻烦叔了。”
“不麻烦,说到底是在帮我干活,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田叔走後,两人顶着日头,开啓了“麦穗收割计划”。
江槐序是第一次体验,但好在割麦子不需要太多技术。他回忆着田叔割麦穗时的动作,一手抓着麦秆,另一只手拿着镰刀贴近其底部,使劲儿向後一割,便收获了一把麦穗。
他看着手上的麦穗,有些兴奋地说道:“林明烛,你看我这割的手法对不对?”说罢,又给林明烛演示了一遍。
“挺好的,当心镰刀划到腿了。”
“嗯,我刀拿的还挺远的。”得到肯定的江槐序,心情愉悦地继续割着麦。
但面前却出现了一条沟,他跨过去的同时,林明烛也跟着朝旁边的一趟地走去。
不知道林明烛是不是被田叔说的那句话刺激到了,拿着镰刀唰唰唰,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田叔割剩下的那半趟麦穗割完了。
见状,江槐序微微一怔地问道:“林明烛,你不是说没割过麦子吗?怎麽割的这麽快?”
“我割过水稻,感觉跟这个差不多。”
江槐序一听,瞬间被激起了胜负欲,开始哼哧哼哧狂挥镰刀。
等田叔回来时,两个一身牛劲儿的人已经将麦田里的麦穗收割到只剩下最後一趟地了。
“你俩咋割这麽快?”田叔将手里拿的两顶帽子递给他们,惊讶地问道。
“这太阳毒辣,赶紧把帽子带上吧。”说完,又给他们递了两瓶从路边小店里买的矿泉水。
两人拿过草帽带上,又接过矿泉水。“谢谢叔。”
两人热的脸上一片红晕,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几口就给灌完了。
田叔乐呵呵地朝着他俩笑,“是我得谢谢你们,这一会儿功夫,就把我几天的活儿都给干完了。”
江槐序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说道:“叔,你看我说我这朋友很厉害吧。”
“厉害,你也厉害。你刚开始跟我说要体验一下割麦子,我以为是割两把尝尝鲜呢,没想到啊。是叔以貌取人了,对不住。”
“没事儿没事儿。”
“走,你俩上我家吃午饭吧,我妈在家煮饭了。”
“谢谢叔,还剩一点儿,我们把它割完了再说吧。”
话毕,江槐序和林明烛又拿起了镰刀,田叔紧随其後,开始最後一趟地的收割工作。
三个人很快就割完了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