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什麽?]
[担心你直播顺利吗。你语音房的二号有没有再作妖。]
竟然不是哄人语录。
宁尔被忽然的信息弄得一头雾水,他复播以後2号的确两天都没来,宁尔还以为他请假了。
[举报你的不是山屿,是2号。他俩是朋友,山屿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可是,可是2号为什麽要举报我呢?]
宁尔知道2号不喜欢他,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後来他以为自己和2号关系缓和了,偶尔还互动几句,他却在背後阴自己。
[可能是嫉妒小耳朵的才华吧。]
我?才华?
不对。
如果只是嫉妒,舟先生怎麽知道的?
宁尔不接受这个答案,再三追问,舟先生才回答:
[他找我私聊过。起初我看到是你语音房的人,以为他要说和你有关的事情。]
[然後呢?他说了什麽?]
他还是没懂。
笨蛋。
[然後他说让我做他大哥,说你会的他都会,你不会的他也会。如果我想,可以随时给我加微信爆照。什麽照片都可以,见面做什麽也可以。]
宁尔怔怔地看着这段话,有些难以置信。
[那丶那然後呢?]
[没有然後。]
舟先生斩钉截铁。
比起告诉他回了什麽怎麽解释,“没有然後”是对这个人丶这件事最好的回答。
难怪宁尔苦恼的那天,舟先生说是小事情。
也一定是他帮自己摆平了2号解决了这件事。
宁尔忽冷忽热的内心仿佛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捧住,逐渐停在了一刻恰到好处的温度。
奇异的委屈再度涌上心头,宁尔假装拍阳台上那多塑料玫瑰花,但十分“不小心”地拍到自己裹着纱布的手。
小臂上的手掌包得像个粽子,手掌握起来,圆圆地像多啦A梦。
伸出圆手。
[宝宝,你受伤了?]
舟先生的关心让宁尔眼睛有些湿润,他忍住小珍珠,吸了吸鼻子:
[嗯。]
[怎麽弄得?疼不疼?要不要哥哥帮你安排住院?]
切,有够夸张的。
宁尔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我去见义勇为了,有一个男人被10个男人追杀,我一个人打跑了十个,就受伤了。]
[宝宝这麽厉害啊?]
[嗯哼。]
[宝宝,哥哥胸口上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绷带,你要不要看?]
宁尔神色古怪地看着这句话,憋了一会儿,咬着嘴唇戳手机打字:
[哥哥,你又要耍流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