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犬一样的青年,会用狗毛一样乌黑柔顺的头发拱他的脸颊和肩窝。
直到他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搂到臂弯里,亲昵地亲两下,再鼓励两句。
祁澜就会得到应得的丶更加卖力的回报。
以至于到了後面,祁澜根本就不敢出声夸奖他,连被裴殊池温声哄着点个头丶应一应都做不到。
……火烧火燎的炙烫。
受不了。
实在是受不了。
正当祁澜沉浸在昨晚的回忆里无法抽神时,浴室门忽然被很轻地敲了两下。
“满满。”
祁澜并不担心裴殊池会不礼貌地推门进来,因此也没紧张。
他温和地偏过头,朝着门的方向:“嗯?怎麽了?”
“我想跟你谈谈我们……”裴殊池听上去还有点儿害羞,“以後的事情。”
祁澜诧异:“什麽以後?”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个意外,裴殊池为什麽会谈及以後?
门外的裴殊池安静了下来。
祁澜更疑惑了。
“殊池?”
裴殊池不吭声。
但隔着磨砂玻璃门,依稀可以辨出门口的巨大人形。
老实巴交地蹲在门口,怎麽问都不吱声。
祁澜的澡也差不多泡好了。
他从旁边拿过裴殊池帮他准备好的浴袍,低下头,忽略身上绯红的斑斑点点,系好浴袍带子。
推门走了出来。
裴殊池果然蹲在这儿,垂着脑袋。
很落寞的样子。
“殊池。”祁澜想弯腰扶他起来。
裴殊池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站起身,把祁澜扶的稳稳当当,坐回到了床边。
“你怎麽了?”祁澜还是担心他的情绪。
“你昨晚说了……”裴殊池其实有点儿慌。
他实在害怕祁澜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名分都是争取来的。
可祁澜要是真的死活不承认,他昨天晚上那麽辛辛苦苦的讨好与奉献,可就都付诸东流了。
……虽然他也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快乐。
不过跟短暂的快乐相比,能让满满跟他定下终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祁澜看着裴殊池泫然欲泣的眼睛,立时内疚起来。
他生怕裴殊池下一秒就掉下眼泪来,赶忙伸手去捧住对方的脸,嗓音温柔:“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都说了什麽。”
见这招似乎是有用,裴殊池立马拿出了看家本事。
铁了心要在今天把祁澜彻底拿下,让自己成为除了出去玩之外,祁澜的唯二爱犬。
“你昨天晚上说,你也很喜欢我……”裴殊池并不吝啬眼泪。
说话的时候,泪珠成串地扑簌簌掉下来。
像是计算好了距离一样,准确无误地掉在了祁澜的手背上。
温热混合着瞬间降下来的凉意,祁澜吓了一跳。
低头看去,又赶忙擡手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