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哲从雪地上站起身来後,心不在焉地向沈俞道了声谢,而後飞快瞪了一眼裴殊池。
满心都琢磨着自己应该如何报仇。
幸好总导演闻讯赶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算是帮了连哲一把。
乍一听到大家都跑到天台上去玩雪的时候,总导演差点儿就没吓死。
这群祖宗的保险贵得快能买他的命了,可绝对不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现什麽闪失。
于是总导演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楼上,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当下这充满戏剧性的画面。
裴殊池揽着祁澜的肩膀,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理直气壮的架势。
扬帆仗着自己个子不算高,没什麽威胁性,偷偷扶了一把祁澜的臂弯。
伊戈尔尝试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接近祁澜的角度,奈何裴殊池护得太紧。
别说他了,就连早在旁边端详了好久的连哲和夏执许都毫无办法。
唯独祁澜没有被握住的左手和微微宽松的袖口,也被沈俞和姜白初趁机握住,不留一丝空馀的位置。
梅开二度。
和上次大家争着抢着丶哭着嚷着要给祁澜做饭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总导演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麽,否则他担心祁澜真的有可能会被这些人给当场抢成碎片。
“欸……那个,大家不是在打雪仗吗?”总导演的目光落在裴殊池依旧拢在祁澜肩膀的手上,又看了眼不死心的连哲和伊戈尔,尬笑两声,“我怎麽感觉大家好像把劲儿都使在小祁身上了哈丶哈丶哈……”
话音未落,总导演就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话有歧义。
他深吸一口气,心有馀悸地环视了一周。
就怕在场的哪一位反应过来,再替祁澜好好整治一下他这个口不择言的愚蠢导演。
【导演,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像话吗(doge)】
【hhh既然导演带头嗑,我们大家可就不客气了】
【池子听了这话不得气疯了啊(幸亏他的注意力都在满满身上,没空处理导演)】
【这些人里面只有池子和沈总是开心的】
【他们俩一个抱着满满,一个是成功地让自己的衣服穿在了满满的身上】
【试问有谁还记得小祁当初只是一个来给嘉宾们画画的工作人员啊哈哈哈】
【快停止散发魅力吧我的满(大声)】
“大家都在这里,是想要继续打雪仗吗?”总导演察觉到危险已经不复存在,赶忙换个话题,笑呵呵地问道,“要不要工作人员来当裁判呀?”
嘉宾们出于自主意识来组织的活动,表现力只会更自然。
只需要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从旁协助,尽可能地降低游戏带来的危险性就好了。
伊戈尔在北寒带长大,又出身战斗民族,在雪地里从来都没在怕的。
听到总导演这样问,他立马出声表示赞同:“那就再好不过了,大家应该都想参与吧?”
无人反对。
能跟祁澜待在一块儿,做什麽都是高兴的事情。
姜白初难得吭声:“可是游戏规则是什麽呢?输赢要怎麽制定呢?”
扬帆笑了起来:“总不能是把人砸到求饶才算结束吧?”
沈俞看了一眼连哲和夏执许,问总导演道:“是个人战还是组队呢?”
如果是个人战的话,他完全不占优势,很可能会非常迅速地就败下阵来。
“要不……”伊戈尔在这上面很有想法,他有考虑到沈俞丶姜白初和扬帆的体力问题,于是提议道,“我们两两一组,哪组力竭倒下了就算输。”
很硬的游戏规则。
但也很公平。
“那要怎麽分组呢?”夏执许很在意这一点。
他不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唯一能够支撑他站在这里的,就是跟祁澜一队的期望。
如果他真的能跟祁澜分到同一队伍,那今天就算是玩命,他都一定要让祁澜赢。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太意外。
这边夏执许的想法才刚成型,那边沈俞就已经有动作了。
“我要跟祁澜一组,”沈俞当仁不让地向祁澜提出组队申请,伸手拉住祁澜的袖子晃了晃手臂,略带些撒娇的意味,“满满,你想跟我一组吗?”
【俞啊,两个0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放弃吧(doge)】
【哈哈哈谁说哒,这种情况必有一攻啊】
【我们满满可1可0,不过这得分站在谁的旁边hhh】
【你们要是这麽聊我可就不困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