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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师尊汐儿腿酸（第3页）

他稳住身形，有些沮丧地垂下肩膀，金色眼眸里带着困惑和不甘。

“心有滞碍，步自沉重。”

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身後响起。

云汐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云霁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後不远处。

“师尊……”

云霁并未看他，目光掠过窗外沉沉的夜色，淡淡道：

“你只看到了‘流云’之形，想着如何模仿其轻，其快，其变幻。却未曾想过，云为何能流？”

云汐愣住了，下意识地回答：“因为……风？”

“是，亦不是。”云霁转回目光，看向他，

“云随风动，顺势而为，无形无定，方为流云。你的步法，意图掌控每一次转折，每一个落点，心念太重，如何能‘流’？”

他缓步上前，并未施展任何灵力，只是随意地踏出几步。

他的动作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慢，但衣袂微拂间，整个人的气息却仿佛与周遭的空气融为了一体。

明明就在眼前，却给人一种捉摸不定丶随时会化作流风散去的感觉。

“感受风的轨迹，顺应气机的流转。忘掉步法，忘掉姿态，只循着那冥冥中的‘势’而动。”

云汐怔怔地看着，似有所悟。他闭上眼睛，不再去回忆步法的口诀和图示。

而是努力放空心神，去感知周围空气细微的流动，去捕捉那无形中推动万物运行的“势”。

他再次迈开脚步。起初依旧生涩，几次差点同手同脚。

但他强迫自己不去纠正，只是循着那一点点模糊的感觉。

渐渐地，他的脚步变得轻灵起来，不再是刻板的辗转腾挪。

而是带着一种自然的韵律，如同溪水绕过石子，清风穿过林隙。

虽然远不及云霁那般浑然天成，却已然脱去了之前的匠气与僵硬。

一套步法走完，云汐睁开眼，胸口微微起伏，眼中却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他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麽不一样的东西。

“师尊！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他兴奋地看向云霁。

云霁静静地看着他因领悟而发亮的小脸，那双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如同淬了火的琉璃。

他没有说话，只是极轻微地颔首。

这时，云汐才後知後觉地感到一阵疲惫袭来，腿脚也有些发软。

他晃了晃，下意识地朝云霁的方向歪了歪。

一只微凉的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今日到此为止。”云霁的声音近在耳边，依旧平淡，却似乎比平日少了几分寒意。

“嗯……”云汐借着他的力道站稳，小声应着。

他擡头，看着师尊近在咫尺的清俊侧颜，在殿内明珠柔和的光线下，那常年冰封的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些许。

一股混合着依赖丶孺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伸出手。

轻轻抓住了云霁垂在身侧的一片雪白袖角，小声嘟囔，“师尊，汐儿腿酸……”

这近乎撒娇的举动做出来，云汐自己先红了耳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