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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雪凰霜翎（第2页）

“一切如旧。”云霁打断了他的话，指尖拂过他凌乱的粉发和那柔软的耳根，动作自然亲昵，“你依旧是我的弟子。”

云汐怔怔地看着他，看着师尊那恢复了清冷丶却又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一切如旧？真的还能如旧吗？

但他不敢深想，只能鸵鸟般地将这个疑问压回心底，顺从地点了点头，只是那对耳朵依旧敏感地抖了抖。

云霁见他情绪稍稳，便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亲自替他穿上。

动作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些暧昧的痕迹和那条不安分的大尾巴。

引得云汐一阵细微的颤抖和脸红，尾巴尖都蜷缩了起来，却并未躲闪。

穿戴整齐，清理完洞内的痕迹，云汐尝试着收敛耳朵和尾巴，却因为心绪未平，试了几次才勉强成功。

云霁这才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承载了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山洞。

重返阳光之下，云汐只觉得恍如隔世。身体的不适和那些隐秘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不敢看云霁，只是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云霁将他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是放缓了脚步。

两人在返回宗门驻地的途中，经过一处冰晶遍布的雪谷。

谷中寒气凛冽，却有一道优雅的白色身影，正在冰晶之间翩然起舞——正是云汐心心念念的雪凰。

那雪凰通体雪白，翎羽流光，姿态高贵美丽，周身散发着纯净的冰雪气息。

它似乎并不怕人，看到云霁和云汐，只是歪着头，用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云汐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金色的眼眸重新亮起了光彩，暂时忘却了身体的尴尬与心中的纷乱。

云霁看着他眼中重现的亮光，眸光微动。

他擡手，一道精纯平和的灵力如同纽带般，轻轻连接了云汐与那只雪凰。

雪凰感受到云霁那浩瀚而并无恶意的灵力，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气息纯净丶眼神清澈的粉发青年，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灵性的光芒。

它轻轻鸣叫了一声，主动展开双翼，飞落到云汐面前，低下了优雅的头颅。

这是……认可？

云汐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他下意识地看向云霁。

云霁对他微微颔首。

云汐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雪凰冰凉的翎羽。

一股温和的丶带着冰雪气息的灵力波动从接触点传来，与他体内的灵力隐隐共鸣。

“它愿与你缔结契约。”云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云汐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他按照宗门所授的契约法诀，与这只美丽的雪凰建立了平等的灵魂联系。

当契约达成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与雪凰之间多了一道温暖而清晰的联系。

“以後，你就叫‘霜翎’，可好？”

云汐抚摸着雪凰的羽毛，轻声说道。

喜悦冲淡了羞涩，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因为情绪激动，那对粉白的耳朵又悄悄从发间冒了出来，欢快地抖动了一下。

雪凰霜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发出悦耳的鸣叫，表示接受。

得到梦寐以求的灵宠，云汐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了大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抱着霜翎的脖颈，开心地看向云霁：“师尊！我得到霜翎了！”

那双金色的眼眸和竖起的耳朵，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云霁静静地看着，看着这失而复得的明媚笑容，和那对因为开心而竖起的丶毛茸茸的耳朵。

心底那片因为昨夜失控而産生的沉重感，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至少此刻，他是快乐的。

他走上前，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伸手，这次却并非整理发丝，而是极轻地捏了捏那因为兴奋而微微抖动的粉白耳尖。

“嗯，回去吧。”

返回清虚宗的路上，气氛微妙。

云汐怀中抱着新得的雪凰霜翎，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它冰凉的翎羽，试图借此分散注意力。

但身体的些微不适与脑海中不时闪回的片段，总能让他的脸颊悄然飞红。

他不敢多看身侧的云霁，目光飘忽，时而落在脚下蜿蜒的山路，时而望向远处缥缈的云海。

云霁将他的窘迫与闪躲尽收眼底，并未点破，也未刻意靠近。

只是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守护，又给了云汐喘息的空间。

他深知，昨夜之事对心思纯净的云汐冲击太大，需得徐徐图之，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心魔在识海中发出不满的低啸，却被他以更强的意志力强行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