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崔衍昭委婉地道:“朕喜欢凉酒。”
李秋思神情一僵。
她视线轻轻落在酒壶上,良久轻声道:“妾记下了。”
崔衍昭尴尬:“这个不用记。”
冷的他也不会喝。但酒精过敏到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这种秘密暴露出来感觉挺危险的。
李秋思黯然道:“妾身告退。”
*
终究还是雨太大,挡住了很多人。李秋思之後,便再没人前来了。
崔衍昭百无聊赖,守了一会王适安,感觉现在这样挺好的,很安静。
王适安终于醒了。
他醒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崔衍昭。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发呆,懵懵懂懂的。
第二眼,他看到的是置于漆案上的酒壶。
酒壶纹样精致,和崔衍昭这间东殿的简约风格并不相配。
似乎是其他人遗落在这里的。
今晨来时,崔衍昭这里可没这样的物品。
王适安本身还有闲情四下打量,意识到这点,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樽酒壶上。
王适安意有所指:“这酒壶颇为别致。”
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壶。
崔衍昭:“!”
他可太懂王适安这句话的意思了。
因为他小时候想要零食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的时候就会从零食的其他方面切入。比如——
这包辣条红得真喜庆啊。
崔衍昭领会了王适安的言外之意。
刚好他也不能喝酒,正好给王适安。
想清楚这点,他把酒壶拿过来,往王适安手边一递:“只能喝一点。”
如果王适安没怀着孩子,他就会很豪气地让王适安全部喝下。
王适安:“……”
崔衍昭:“这是成益公主送的。她刚才过来,朕就让她放下了。”
王适安刚闷了一口,就听见崔衍昭提及他人。
想一想,这个“他人”居然还是他送来的!
这壶酒并不算烈酒,只间歇返上来醇烈的气味。
王适安觉得这壶酒越喝越令人心里不舒服,喝两口就放一边了。
崔衍昭看王适安不感兴趣,松一口气,把酒壶放到一边。
他正担心王适安直接全部都闷了。
过下瘾就算了,喝太多对身体多不好的。
“不好喝吗?”崔衍昭顺口问道。
可惜他喝不了,不然就能品品是什麽味道了。
王适安很有个人情绪地回了一句:“难喝。”
崔衍昭:“哦。”
雨还是很大,崔衍昭直觉这场雨会下好多天。
他想幸好王适安是在昨天进行火攻,又想到现代经常刷到的防汛救灾新闻。
本来天还有些闷热,大雨一来,一切都降温了。
也许该考虑加床被子了。
库房里应该是有的,不用重新定制,以前的直接拿来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