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之前的怒意。
也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种绝对的丶令人心悸的掌控和审视。
有一次,Him外出归来。
白色衣袍的袖口沾染了一大片暗红色的丶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走到床边。
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处理事务。
而是直接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拂过清月沉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
那触感让清月猛地惊醒。
对上Him近在咫尺的白色眼眸。
Him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惊惶的眼神。
指尖缓缓下移。
极轻地划过他脖颈上脆弱的血管。
最後停留在他的左胸。
感受着那微弱而急促的心跳。
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探究意味。
仿佛在确认这件“所有物”的生命体征。
清月浑身僵硬。
恐惧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良久,Him才收回手。
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那种无声的丶绝对的掌控。
比任何言语的威胁都更加可怕。
清月不再有任何奢望。
他学会了彻底地封闭自己。
将所有的情绪丶所有的思想都深深埋藏起来。
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他像一株失去阳光的植物。
在黑暗中慢慢枯萎。
尽管生命被强行维持着。
但内在的生机,却在一点点消散。
这天,Him似乎心情……不错?
或许是因为清剿行动取得了重大进展。
他难得地在黄昏时分就回到了寝殿。
身上没有带着浓重的煞气。
他甚至挥手驱散了禁锢着清月的能量环。
能量环消失的瞬间。
清月感到手腕一轻。
但他并没有动弹。
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Him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