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蕖跟赵郡主,姚氏同桌笑语。
老太太在主位被逗得哈哈笑。
周缙靠在椅背上,眼神绕着她。
他以前似一只被阳光排斥的孤独兽王,一直笼在阴影中。
习惯了直来直往,俯视,疏离,高高在上。
是她笑着拉他到了阳光下,给了他遥不可及的温暖和爱。
“三弟莫看了,小辈们都在笑话你呢。”
周彦捣了捣周缙的胳膊。
“可至于,又不是十年八年没见过。”
周缙收回了眼神,拾起杯子跟周彦碰杯:“二哥你不懂。”
她是他的光。
她教会了他什麽是爱。
她爱他。
他爱她。
拥有她,他心中暖到极致,甜到极致,满足到极致。
周彦嗤之以鼻:“我才不要懂,风流恣意才不枉此生。”
周缙笑:“人各有志。祝二哥志得意满。”
“也祝三弟你此行顺利事成。”
酒杯一碰,周缙低头扫了一眼杯中酒。
男人当以封妻荫子为己任。
他会托举她越站越高,绝不让她後悔为他生儿育女。
酒入喉,情入髓。
酒尽,心满。
*
夜间,禁了四月的欲念翻滚成兽。
他咬着她的前襟:“阿蕖,大夫说胎稳了,轻点可以。”
李蕖没有拒绝。
相反,她之前撩拨他,想要他纵欲自然流掉这个孩子。
可他却克制极了。
被她撩拨的狠了,他就去眠晓居睡。
甚至不愿跟她单独相处,怕她兽性大发。
凉风习习,满天繁星。
他抱她到了星光能偷窥到的榻上。
看她墨发铺在身下,和雪白的肌肤颜色相冲,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
他温柔的吻她,甜香交缠,久违的酥麻让他心跳忍不住越来越快。
湿热的气息在她脸畔耳廓打转。
掌于肤,擦出火热。
吻落落。
脑袋移挪。
心满意足。
他说:“阿蕖,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他与她分享快乐
一步一步,将他的神女拉下神坛,跟他一起沉沦。
而她亦在极力引诱他主动犯下天条。
然,他显然比她想象的理智,果真如他说的那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