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物尽其用。”泰勒换衣服的速度加快。
他看到泰勒已经换好睡衣,有些无趣地站起来打量着宿舍。
昨天住进来时,因为身体太累,所以没有好好看过。
今天终于能好好“欣赏”一下联邦军事学校的宿舍了。
泰勒见他东瞅瞅西望望,好心地走到他身边。
“这是放抑制剂的地方。”泰勒指着门口的一个小冰柜说。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不过还是装作“原来如此”的表情感慨。
“军雌的生理构造,真是不合理啊。”
泰勒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挑眉道。
“你觉得哪里不合理?”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泰勒,指了指那冰柜:“还能是哪里?当然是这些抑制剂了,为什麽军雌会有易感期这种东西啊。”
泰勒愣了一下,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嘴里嘟囔着:“也没发烧啊。”
他打掉泰勒的手,推心置腹的说:“说真的,我觉得这是我们虫族身体构造最大的缺陷。”
泰勒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难得认真道:“可我们虫族生育艰难,如果没有易感期,可能我们早就种族灭绝了。”
他心里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嘴硬。
“灭绝就灭绝,反正不是我们这几代就灭绝,我才不会管後面那麽多代的事。”
他将腿放下来,不想和泰勒再讨论这个无解的话题。
朝着卫生间走去,他要洗个澡准备睡觉了。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後,又叹了一口气。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是真的难。
自从重生後,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种卫生间了。
实在是——太简陋了。
泰勒见他迟迟不进去,走到他身边,探头看着卫生间里面。
“昨天不是用过了?”泰勒一只手撑着门框,正好悬空在他头顶,“怎麽?你还没习惯?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在这里住很久的。”
他瞪了眼泰勒,咬牙切齿道:“手拿开,我最讨厌有虫把手放在我头顶!”
泰勒收回手,俯视着他:“讨厌?那以後你可要努力习惯这些,以後你受不了的事多了去了。”
回答泰勒的是一个响亮的闭门羹。
他走进卫生间,猛地将门关上,门差点砸到泰勒挺拔的鼻梁骨上。
他给牙刷上挤了一点牙膏,然後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泰勒刚才说的没错,他生气的点也在这里。
他这个身高,在满是高个子的军雌里。
必定经常会重演刚才的事。
他狠狠地刷牙,那力度真是将牙当成了泰勒一般。
他吐掉嘴里的沫子,用洗面奶洗了脸。
然後才走到淋浴间去洗澡。
没有浴缸的日子。
——真难过啊!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洗干净,然後披着浴袍开门。
泰勒还站在原地。
他差点撞到泰勒身上。
于是,嘴里不客气道:“怎麽还在这杵着?晦气!”
泰勒笑了笑,宠溺地用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发。
“怕你感冒,这里不像家里,我害怕你生病。”
他本想对泰勒恶语相向,但泰勒毕竟是他自己。
而且泰勒现在这样也是为了他好。
他只好低着头,将泰勒手里的毛巾抢走:“好吧,谢谢你,不过我自己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