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既明刚迈出一步,忽然心念一动,眼望向了那只手最後指向的地方,是一道普普通通的白墙,上面画着海族独有的花。
但他还是在角落在发现错位的纹路,推开了那扇隐形的门。
门後的密室也被鲜血绘了一遍红漆。
前辈站在他背後长叹,“这群该死的‘鬣狗’,竟然连这密室也……”
“不,不对。”连既明打断了前辈的感慨,站在门口,左右转动着头颅,鼻尖微动,最後下定论道:“这不是文鳐鱼的血,比起刚才那些带着……”
他顿了顿,从牙间挤出那几个形容词来:“比起那些带着奇香,能勾动食欲的血来,密室的血更加腥臭,我多闻一下都感觉鼻子要坏掉了。”
前辈一惊,连忙提高手中的照明物,总算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那是——
*
“老大!连哥!连科长!”
“连既明!!!”
秋年总算把今天的任务跑完了,他老早就注意到这个说是要处理公事的男人对着文件装深沉,但实际是在发呆了!
他总觉得自己刚刚忘了什麽,准备等跑完圈,就着男人发呆的事实发难,好交换一些信息得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
他才不会真的相信自己只是做噩梦把自己说哭了这种鬼话呢!
只是,昨晚到底做了什麽噩梦?
刚刚的眼泪……确实掉得有点离谱……
可没想到他站在男人脚边喊了半天,居然都没得到回应,气得他伸出爪子在实木桌脚狠狠地抓了两下,看着刷刷落在地上的木屑,总算觉得爽快了。
他眼睛一转,看见了那修长笔直,在熨烫平整毫无褶皱的西装裤中若隐若现的小腿,一个妙计涌上心头。
尖利的爪子轻轻地搭在了布料上,还没来得及晃动的布料就这样被扎了一个小小的洞。
秋年不动声色地擡头去看男人的脸。
很好,还在发呆,没注意到他!
另一只手很快在更靠上的布料上固定。
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往上爬的瞬间。
“咕咚——咕噜——”
寂静的办公室内又响起了疑似黏腻液体在管道中流过的黏腻声响。
这一次秋年听得更加清晰了,跟上次梦中教学後梦到的漆黑甬道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秋年:“!”
他顾不上别的,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但他只看见了一堵平整且空荡的墙。
“咕噜——咕噜——”
黏腻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是东?西?还是南北?
秋年脑袋转得飞起,但完全无法判断声音的真正来源,也没发现自己突然又双脚离地。
他觉得自己好像转晕了,不然脚怎麽软软的借不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