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吐了吃,吃了吐的弟弟,他心里也跟着着急。
可是,总会有人不想让他们这麽亲密,顾父顾母倒是没说什麽,顾老爷子率先坐不住了,他不止一次向顾屿衡表达出想立顾屿白为继承人的想法,又对着顾屿白如法炮制。
可是两人统统不买账,照样我行我素。
一处顾屿衡私人的小洋房里,顾屿白看着这满满一桌的鸡蛋羹,有虾仁的,鲍鱼的,甚至还有鱼翅的,鲜美嫩滑,可都不是他想要的味道。。。。
他要的,只是简单撒上几颗葱花,点上几滴香油的那种。。。。。
“吃点吧。。。”顾屿衡皱着眉担忧道:“你看你瘦的!这样等不了几个月你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顾屿白白了脸,手无意识的摸上肚子,紧接着拿起瓷勺,开始大口的往嘴里扒。。。。
顾屿衡有些欣慰的点点头,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道:“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不够再让他们蒸。。。。。”
一碗吃完又端来一碗,三碗,四碗。。。顾屿白低着头,不知饥饱的往嘴里扒着。
顾屿衡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将还没有吃完的那碗蛋羹夺过来,迫使人擡起头。
果然,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
“顾屿白,你这又是何苦。。。。。。”
“哥,我喜欢他!”顾屿白嚎啕大哭着,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有好几次都差点背过气去,“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
“那你为什麽。。。。。唉”,没有说完的话被顾屿衡咽回肚子里,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严肃道:“顾屿白,清醒一点,当务之急并不是儿女情长不是吗?”
顾屿白哭到打嗝,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还没等他说什麽,一股反胃感就涌了上来。
顾屿白紧紧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哇哇”的呕吐声。
这几个月里他们并不是什麽都没做,自从顾屿白提醒过顾屿衡,那所新实验室有异常後,顾屿衡就着手派人去调查,当查到麻黄碱的时候,他还抱着一丝侥幸。
始终不相信爷爷会害他,可随着一个个的真相被揭开,也由不得顾屿衡相不相信。
顾屿衡想冲回老宅和爷爷当面对质,被顾屿白阻止。
那时还深陷泥潭的顾屿白强撑着身体,冷静的问他,“你有证据证明那个实验室里生産出过成品吗?”
“你有勇气报警,把爷爷抓进去吗?”
看着顾屿衡哑口无言,顾屿白才叹了口气,神色认真的问他。
“顾屿衡,记得顾屿辰吗?”
顾屿衡点点头,他怎麽可能不记得顾屿辰,那个与世无争,大学後就定居澳洲的堂哥!
“有时候,温顺的小绵羊,很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们鹬蚌相争,可别让渔翁得利,争得头破血流,到头来也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