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落在窗台边的?馀晖斑驳,书?房里静谧无?声,包大人提袖挥毫正在写奏折。
入夜,公孙策在客房和言律钦谈完心出来,看见浩瀚星空下,那身着绯色官袍的?俊朗青年背手而立。
展昭侧着身站在茂密的?槐树下,不远处,悬挂在入院门口?的?灯笼光亮映在他英俊的?眉眼上,清晰可见透着深思?。
公孙策拾阶而下,还未走近几步便已被展昭察觉。
展昭平复了眸中情绪转身看过来,公孙策却先一步开口?:“在想什麽?怎麽这几日不见白玉堂?”
展昭微愣,白皙的?脸颊被橘色光影映得如泛霞光,到?现在为止活了两世都还没凑够五十年的?人在公孙先生面前窘迫的?搔了搔鬓边的?头发。
展昭方才在想,襄阳若是乱起来,两方兵戎相见,届时遭殃的?肯定是襄阳城内的?百姓,要如何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最好的?办法还得是用“擒贼先擒王”这招,他可不是在想白玉堂。
但?是公孙先生这一开口?,展昭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感觉无?论?他怎麽说都是欲盖弥彰。
公孙策也在观察展昭,看他因为自己只是顺口?提了句白玉堂的?名字就失了往日的?从容不迫,一副语塞的?模样,便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无?碍。
“算了,我?找他也没事。”公孙策随意道。
旁人总自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更容易多想。
包大人明日将?奏折送上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调查命令下来,天色已晚,公孙策便让展昭先回去好好休息,说完自己也先走了。
展昭吹着热气熏脸的?夜风,还立在原地未动。
那日展昭和白玉堂互诉衷肠,道不尽的?辛酸悔恨,两位顶天立地的?侠客像被丢弃在暴风雪中的?雏鸟,他们寻不到?家,没有归处,只能相互依偎,舔舐着彼此血迹斑斑的?伤口?。
白玉堂气血上涌,又疼又怒,还有满腔情愫无?处宣泄,所以借题发挥将?展昭好好惩罚了几番。
展大人才换上没多久的?官袍,在竭力阻止下才没被白玉堂撕得四分五裂,但?是这次他的?腰带却没能幸免于难,只不过不是白五爷的?杰作,而是展大人自己挣扎时挣断的?。
白玉堂有时刻意一言不发时眼神?很冷,展昭自知心虚,又看对方湿润後的?眼眶红肿得跟核桃一样,所以那日清晨对白玉堂是有求必应,不敢不从。
白玉堂一副狠心极了的?模样,将?展昭双手绑在床头横架上,展昭感觉被撞的?後脑勺又开始疼了,垂下视线扫了眼白玉堂这架势,就感觉自己要完。
白玉堂确实有气,他气展昭为自己牺牲付出了这麽多,原来是他惦记了一辈子的?这个?人将?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他。
白玉堂就感觉自己像在练功时走火入魔了一样,坏心思?一个?一个?的?蹦出来,他使着狠劲,要展昭在他耳边求饶,明明他这麽舍不得见展昭落泪,却又想把人弄到?哭。
明媚耀眼的?光影透过一层薄薄的?菱窗纸将?屋内照亮,满室喧热,白玉堂在展昭逐渐变得沙哑的?嗓音里平息下来。
展昭满身热汗,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印记,他眯着眼瞅着同样呼吸急促的?白玉堂,觉得好在这些都值得,之前那似癫欲狂的?人总算是彻底平静了。
锦毛鼠把御猫吃干抹净,将?上一世的?来龙去脉也都弄得一清二楚,他一边在心里如何计划将?冲霄楼给炸了,一边又情深意重的?对展昭低声耳语。
展昭早就认输了,双颊通红还挂着泪,看上去简直可怜极了。
白玉堂挑了下剑眉,俯下身在展昭耳边轻声说:“展大人深谋远虑,对白某爱之深,我?白玉堂一定涌泉相报。”
好热,展昭偏了偏脸颊想躲开白玉堂滚烫的?呼吸,可白玉堂一脸得意,紧挨过去用细齿轻咬着他耳垂,就是不将?人松开。
白玉堂看展昭双手吊着,白皙的?肌肤上透出绯色,上面还留着他的?记号,就觉得心满意足。
白玉堂从未这样对待过展昭,哪怕上一世,这样的?情趣白玉堂也只敢想,如今真?正实施出来,他内心获得了极其强烈的?快感。
他低头亲吻着展昭脸上的?泪痕,不断在心里呐喊:猫儿,你?是我?的?,永远是属于我?白玉堂一人的?猫儿!别想跑!这辈子都别想跑!
短暂的?休息让展昭恢复了少许的?力气,他用内力挣断了腰带,箍住白玉堂的?腰,滑下身体,将?头埋进白玉堂的?怀里。
“好累。”展昭闭上眼喃喃自语,居然在浑身湿腻的?情况下睡过去了。
反正那日展大人是旷工没巡成街,也不知道他睡着後白玉堂还做了什麽,等他午後醒来,只觉得饥肠辘辘,肺腑都空了一样,浑身比之前还酸痛无?比,活活像被人揉碎过一次。
槐树枝叶飘摇,展昭愣在树底下,口?干舌燥,脸颊似火烧,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将?自己的?反应归咎于风太热,擡手抹了把脸,转身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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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此生挚爱——鼠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