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里有些认床,颇为不?习惯。”
这是颇为含蓄的说法了,可百里漾一下子就听懂了。王妃在定国公?府中住的是她未嫁人之前的闺房,哪里有什麽认床的问题。分明是王妃习惯了他在身侧入睡,这几日他不?在,才不?习惯的。原来并不只是他想念王妃致使?晚上睡不?着,王妃也在想他。
百里漾心里突然就美了,他说的就直白些了,上前握着颜漪的手,一双眼睛亮亮的,“王妃不?在身边,我亦难安眠。”
互相表达了对彼此的思念之?後,百里漾与颜漪同坐一边,自?己靠在王妃身上,或是让王妃靠在自?己身上,让两个人靠得更近些。
算起?来他们这几日并非不?是全然没有见面的,除夕将近,百里漾作为女婿是要往定国公?府上提前送来年礼的。往年也有,只不?过他不?在京中,往往都是备好了令左右亲近之?人送来。今年他要在京中过年了,最好是自?己亲自?来,还能与在家小住的王妃见上面。
定国公?府很欢迎百里漾来,他是家中女婿,也不?怕御史弹劾诸侯王与朝中重臣交往过密。曹氏最是喜欢百里漾这个女婿,她身上自?带“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滤镜,每次百里漾来她都亲自?来迎,拉着他欢欢喜喜地说话,末了还留他下来用饭再走。
曹氏这几日差不?多日日是与女儿住在一起?的,母女俩将近两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要问,而大部?分是询问女儿在江都的日子过得好不?好的。
女儿远嫁,一年到头都见不?上面,获悉近况只能依靠书信。曹氏盼着收到女儿的书信,却又在打开时害怕从中看?到什麽不?好的消息。所幸,她担忧的那些一切都没有发生。
女儿在江都一切过得都好,女婿是个知道体贴人的,更妙的是身边一个莺莺燕燕丶花花草草都没有,他们小夫妇俩只用过自?己的日子,这让她女儿省了多少心。
天下母亲都是一个心理,她们对女婿无非就是盼着女婿能够对自?己的女儿好。曹氏也是如?此,所以她是越看?百里漾越顺眼,对他的好一度都越过了其他的子女,有什麽好吃好喝好用的都惦记着给他捎上。每次百里漾过来都恨不?得给他大包小包塞满马车。
“大王近来可好,可有遇上什麽为难之?事?”颜漪问道。她是歉疚的,地方诸侯王回京,上下都需要打点,人情交际往来有些诸侯王本人不?适合出面的,便需要王妃前去。然而她这几日都在定国公?府,相应的百里漾需要操持的事情就会?多,难免会?累到。
“能办的我都办了,唯有一些是需要你出面的,暂时搁着了。”百里漾没有逞强说自?己不?累,既是诚实又能让王妃心疼自?己。
而颜漪也确实心疼他了,爱抚地摸摸他的脸,问道:“大王辛苦了。其他的有什麽是我能为大王分忧的?”
这还真有。
百里漾道:“越国姑母与淄川王叔那里我们得登门?去拜访。这次淄川王叔不?只自?己来了,还带着叔母与泓堂兄一道进京来了。”
淄川王娶妻吕氏,生子百里泓,如?今的淄川王世子。他比百里漾大上七八岁,生得高?大清俊,宽额深目,为人颇严肃板正,印象中话比较少。
叔母吕氏与堂兄百里泓这些年一直在封地淄川,百里漾见他们的次数都不?多。今次是颜漪头一次作为百里漾的妻子见他们,尤其是吕氏还是长辈,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还是要说清楚,若是闹出什麽不?妥当之?事就不?好了。
“他们都是和善之?人,如?同越国姑母他们一般对待就是。”怕颜漪紧张,百里漾又安慰道。
颜漪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紧张。不?过看?着百里漾事事为她考虑周全的模样,她心中就充满了满足感。
“不?会?紧张,因为大王那时也会?在我身边。”
被王妃这样全身心依赖信任着,那感觉是难以形容的美妙,他重重点头,像是承诺“我当然会?在王妃身边,一直都会?在。”
拜贴已经下了,百里漾接回了颜漪之?後,在後面的两日分别拜访了越国长公?主?和淄川王。越国长公?主?是姐姐,淄川王是弟弟,按着长幼,二人先去了越国长公?主?那,次日再去的淄川王宅。
越国长公?主?还是那个待晚辈慈和随性的长辈,她很喜欢颜漪,拉着颜漪的手要展示自?己最近新得到的好玩意,还要送一些给颜漪。颜漪推辞不?过,最後收下致谢了。
更令人不?好意思的是,越国长公?主?见夫妻俩成?婚快两年了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热情地给她推荐有效的秘药,其用途让颜漪整张脸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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