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般想,可面上还是需装装,秀气?的眉一皱,委屈道:“母亲枉死,没有?陛下,我如何能报仇泄愤。”
吴梁:“近日夜里有?人入宫,在宫中穿行,到底是刺客,还是侯爷派人看?守陛下安危?”
苏云青红唇一勾,“刺客。”
她?要是说萧叙派去的,那罪名能往上按好几?层。
吴梁没想到她?答这麽一句,“城中近日查的严……”
苏云青神态自若,对答如流,顺便给出?一条消息,“将?军不?久前在城外旧码头?查出?一批武器。”
“不?过那些武器没有?太多,泡了水且有?些年代,尽数已然腐朽,无法使用,早没了威胁,恐怕是工部流出?,但意外落水,多年後被渔民捕起,又不?知来处,如何处理,想拿去卖钱。”
“金卫台有?陛下令,无旨不?得入宫,怕有?心之人陷害陛下,将?军有?心无力,只得在城中彻查。她?故作沉思,“既能躲避将?军搜寻,又能在宫中肆意横行。我不?知是何人,但定?然是了解皇宫构造的身边人。”
虽不?知宫中刺客,是否真为萧叙的人。但苏云青三言两?语,撇清了他的关?系,一个多年不?回?京的人,如何知道宫中构造。并且还利用混淆武器一事,圆了萧叙严禁查城的命令,以及工部牵扯上张远达的冤案。
吴梁噗嗤一笑,“原来是这样,若是腐朽多年,确有?可能是工部之物。当年皇子争锋,六部没少搅乱,想必藏武器之人早已死了。”
苏云青抿了口茶水,“或许。”
吴梁同样饮茶润口,“其实,那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那是何人?对陛下可有?威胁?”
“威胁倒是没有?,但究竟是何人,还未查到。”吴梁告知她?,“陛下知道夜里入宫的不?是侯爷的人,因为……”
他顿了下,眼底隐晦不?明,突然轻笑,取出?一盒银子,推给苏云青,“……因为,有?人承了两?份罪证给陛下。”
吴梁指腹随意翻看?衣裳,指尖敲击放有?银钱的盒子,催促道:“侯夫人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苏云青收回?银子,点完数,结完账,起身走了。周叔在门口踱步,时不?时盯着屋内,见她?平安无事走出?来,才松口大气?,带她?回?府。
苏云青忧心忡忡,她?好似知道近日萧叙为何守城严密,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有?人入宫查案了,而这份案底,牵扯上了他,甚至可能更?严重。
萧叙紧接着几?日没有?回?府,苏云青原先还能在街上碰他一面,现在人影都没看?到。
她?愈发的焦躁不?安,在屋里翻阅不?进毒经,披了个外衣,出?门。
“夫人,怎麽这麽晚还没歇息。”周叔收拾正厅,感受到她?的焦虑不?安。
苏云青:“将?军还没回?府吗?”
金卫台她?都抽空去过几?趟了,奈何一次没遇见,连周叔都没他的消息。
周叔摇摇头?,给她?倒杯温水,“夫人怎麽最近担忧着少主?”
苏云青喝了杯温水,随意扯谎,搪塞过去,“将?军血味太浓,那夜查旧码头?,不?知是不?是血溅到脸上的原因,我最近老做噩梦。”
“梦见,将?军身上好多的血,那些血不?知道是谁的,总之罪孽深重……他是不?是出?去杀人了……”
和离前他可不?能出?事,他出?了事,她?也会?跟着遭殃。
周叔安抚道:“少主吉人天相,常年厮杀在外,不?会?有?事的。夫人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时日又四处奔波,万不?能再累倒了。”
提及身体不?好一事,苏云青忽然想起什麽,“赵公公从那日後,再没来过,下回?是何时?”
这下周叔也犯愁了,“这……下回?何时,暂不?知晓,但赵公公近日似乎也忙……”
“忙……”苏云青更?头?疼了,“罢了,将?军若是哪日回?府,要及时告知我。”
她?从萧叙那得点消息才行。
周叔带她?回?屋,点了根安神香,伴她?入睡。
苏云青前一日还在说想见萧叙,今夜就见着了。
“少主回?府了。”
夜深之际,苏云青刚卧在床,就听?周叔来报了信,着急忙慌,穿着身白莲轻绸的睡衫就往膳房冲去。
她?在膳房找了一圈,将?厨娘为她?准备的汤膳食料翻出?来,急急忙忙炖到炉子上。
周叔瞧着她?忙的团团转,“夫人,您不?必如此,我来就好。”
苏云青瞧了眼自己做的炖汤和糕点,没有?一道主菜,“将?军用晚膳了吗?”
周叔:“这……好似没有?,不?过有?这些足够了,您别累着。”
苏云青一转眼发现周叔在烤红薯,“贺三七也来了?”
“是。”
苏云青在膳房里头?,捣鼓了半个多时辰,‘东奔西走’手忙脚乱,哀怨道:“早知我就不?贪嘴了……花婆送的糕点都被我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