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琳秋怕他突然夜袭,睡不着。
直到深更了,庞琳秋悄然入睡,他蹑手蹑脚的走近床前,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她,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他便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天一亮,鸡打起了鸣,街道上贩卖着包子的香飘入房。
庞琳秋坐立起身,困倦感挥之不去,虽想再补补觉但回去更重要啊!正在吃早点的彭旋安见她起来,招呼她来吃早饭。
“不吃。”她起身,穿好靴子要离开。
就这样,庞琳秋不吃早点赶忙驭马离开霞枫镇,彭旋安紧跟其後。
回去後,她将那九个烧饼平均分给了小弟们,後又愤懑的去找秦祥德质问。为什麽要抛弃她?为什麽?要让她再次体验被抛弃被背叛的感觉?他明明知道她最恨了……最恨了,为何还要这样?
秦祥德的帐内还算热闹,彭旋安躲在帐外垂眸聆听着二人的争吵,秦祥德知道是自己不好道歉了。可道歉有何用?她哭了,恨他如此伤她的心。
她跑出帐,回去闷在床上哭了好久好久,彭旋安心似被刀绞,低眸看着手中的红绳,迟迟回不过神。
第二日,庞琳秋收到了信,圣上准许她回去了。
当日,她便坐上了回京的马车,她眼角泛红眼眸无光。秦祥德因公务没来送别她,彭旋安躲在一角目送她的离开,他不知道……她还会再来吗?
奔波三日,终于到了家。
可刚一下马车,迎来的不是家人的拥抱和热情,而是冷冰冰的封条。
她家被查封了!两张封条交叉大贴正门。她傻了,她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麽?她明明!明明才离开了一个月!为何家会变成这样?为什麽?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下错地方了?她上前拍打着门,她惊慌的拍打着门,觉得这一定是个玩笑!对!大哥二哥的玩笑!
“春儿……”年迈落魄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父亲!她的父亲!
瞧见沧桑的父亲,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崩了出来,她记得,明明一个月前,父亲还是那麽容光焕发的,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似乎走过了暴风雨般,整个人饱经风霜的苦楚。
他明明才五十几,为何像是七十几的人?
庞安茹他拄着拐杖弯着腰,曾一头墨发的他,如今多是银丝,他仿佛经历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她忍不住抱住了父亲,她哭诉问“爹!咱家怎麽了?”
“你就是庞琳秋姑娘?”一声阴柔的声音从身後响起。
她一愣,猛的看过去,那是一位公公,手持佛尘傲慢的看她。
她松开父亲,收起眼泪点头“正是,公公有何事?”
“陛下召姑娘入宫。”
她皱眉不解,“好。”
“那请吧。”他俯身示意她上刚将她送回来的马车。
庞琳秋不舍的看了看父亲,“爹,这到底怎麽回事?大哥和二哥呢?”
只见庞安茹叹息摇了摇头,满眼无光似说明了此事不简单,“春儿,待你回来…爹再与你说清。”
“好。”她不舍的上了马车。
马车径使向富丽堂皇的皇宫,她被带到了御书房,帝皇正坐在大椅上批阅奏折。瞧见人来了,面色凝重了起来,龙颜明显不悦,他放下手中的笔。
周围的下人都下去了,空旷的御书房只有二人,帝皇威压四射,让庞琳秋感到不安。她跪叩在地,毕恭毕敬:“臣女琳秋,拜见陛下!”
他沉沉的“嗯。”了一声,帝皇威压如无形的大手般,压的人喘不过气。
“不知陛下召臣女,有何要事?”她没听见帝皇要她起来,她不敢起身。
只见帝皇稍梢收起那威压,语气也平缓了几分,“你在军营里怎麽样?”
“甚好。”
“你起身吧。”见她还一直跪叩着便道。
“诺。”她站直身。
“你可知,庞府为何被封?”
她摇了摇头,她身子深揖,双手抱拳过眉以示恭敬,“民女不知。”她意识到自己的家真的出事後,自然不能再用臣女这个自称了。
只见帝皇脸色冷了下来,冷哼一声,语气庄严:“庞琳秋!你可知罪!”
庞琳秋又赶忙跪下身,叩首“民女不知犯了何罪!望陛下告之!”
“你们庞府当真胆大!竟敢私自贩盐!这一贩便是十二年!”帝皇紧锁眉,怒火似乎压不住般“你大哥,庞凛芝贪污五百万救灾银两!你二哥,庞许安弄死了一位妇人!”
庞琳秋不敢置信,瞳孔地震,但先平息帝皇之怒才行“民女有罪!民女愿…愿以死谢罪!”她声音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