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抱拳,恭敬“民女知晓!”
帝皇又傲慢一视,“你要知,是旋安救了庞府而非你,你身为旋安的妻应该懂得怎麽服侍丈夫吧?”
她呼吸颤抖,“民女…知道。”
他想了想她可能会与彭旋安和离,从而摆脱了他,又道:“若你与旋安和离,朕不管你都做了什麽贡献,朕都会处死你和你的家人,庞小姐应该不会生出这种念想吧?”
“民女……”她犹豫了下,垂眸绝望接受现实声音有气无力“民女绝不会。”
“那…陛下,…少将若是休了我呢?”
“休了?”他沉吟想了想“若休了,独赐死。”想着休了便是没有用处了,处死也好。
庞琳秋心头一颤,鞠躬抱拳:“民女谢过陛下!”
“好!”帝皇龙颜大悦,摆摆手让她退下,“三日後,你前往军营与旋安说吧,让旋安早些解决战事。”
“民女得令!”她退下了。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似她的心情。
她的父亲坐在庞府大门外边等待着她,她被送出宫,瞧见父亲整个人绷不住哭出了声。她紧紧的抱住父亲,好似怕他离开,庞安茹不知道女儿受了什麽委屈,也很心头她。
他擡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春儿不哭,爹在这。”
“爹……”她痛哭“春儿好难受,春儿好想娘!”
这一哭似要了庞安茹半条命,尤其是说到她的娘,他不由的揪心,暮气沉沉的双眸不由的生泪“乖,春儿乖,娘会庇佑我们的……会庇佑我们的……”他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她被带回了住所,一个小院落,听闻这是三姐庞禾霓找的。院落只有几个下人,来照顾庞安茹的起居,她回到房间叹息。
昔日不同往日啊,一切都没了……
现在她在想怎麽经商,她翻开了那本母亲生前遗留给她的书,那本书无名。厚厚一叠,里面全记满了如何面对困难的法子,其中经商就占了一大半。她很好奇,母亲为什麽能预知那麽多事情?而且还写出了应对之策。
经商就先要从地形开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想办法发展一切有关经济的行业……
她挑灯夜读,一页页写满现代文字的书,和母亲留上的关怀的话。她始终不明白,其中一页的话。
妈妈也很想留在你身边,可是留的时间越长,你的…活…越短(被划掉)。
母亲也很想留下,但可能因为一些缘故而不能常留。
三日後,她不情愿的坐上了马车,前往涛离边境,路途的美景都开始变的碍眼。
她在想……她该怎麽开口告诉他?
他知道後又会是什麽神情?墨鹤哥……
她的心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如刀绞她心涌上恨意,她恨他却又放不下他……为什麽?
奔波三日,她浑身疲累,到时天色也暗淡了下去,她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休息,而是赶忙找到彭旋安。淡完话後,再赶忙前往络州观察形势。
她带着疲累前往彭旋安的营帐,撩开帘幕。
他正在阅文,他擡眸瞧清来人一惊,他并不知道她何时回来,他又惊又喜她为什麽突然第一个来找自己?
他强装镇定,压住眸中的喜悦,装做无事人。
“庞小姐何事?”
“旋安……可以出来谈谈吗?”她声音轻柔,没往日的那般粗蛮和蛮横。
他一愣,她这般轻柔的语气,一般都是有要事相求,他站起身走近她。细细观察她的目光,只见她眸中无光,似经历了多处挫折般黯淡。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麽,但决不是好事,庞琳秋有些畏惧他的靠近,後退了几步。
她仰眸弯眉一副楚楚看他,“就我们两个,谈谈好吗?”
他有些不习惯她这般讨好的语气,他点头答应了“好。”
二人寻了块地,空阔安静的小河道旁,庞琳秋坐在一块石头上。
擡眸仰望着星辰,林中飞舞着萤火,潺潺流水划破寂静,银月散着朦胧薄亮的冷光。
她好想将好多好多忧伤的事说出来,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彭旋安抱臂背倚靠在树干上,目光全神贯注的落在了她身上。
“旋安。”她率先开了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