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劝!
她又扭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皱眉感到一些不适,转头就迅速跑回自己的屋子。
第一次离死亡就如此近,她怎麽可能会一直保持冷静下去?
她还未从那场景中缓过来,身子也好似未从惊吓中缓过来,继续微颤。她吐了一顿以後,她心头不知何味。
我这是造了什麽孽?让我嫁给这种人,老爹你也是真闲我命长。
她看了下屋内,十分寂静。夜深了,她也疲惫了,拿下嘴上的龅牙後。
转头就埋进床的怀抱。
银月划过夜幕,寂静的夜只剩蟀虫的欢声,风吹落叶挲挲。
娇阳正高空中,鸡犬相呼,暖阳照的甚舒,转眼就到了响午。
她带着账本,鼓足了勇气,也是来到了彭飞哲的屋子。看着泥土堆的屋子,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敲响这陈旧的木门。
这麽晚送来,不会杀了我吧?
她有些心慌了。
“进来。”屋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立马吓的李杏萧汗毛立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声音。还是有些犹豫。
“进来,门外听见活人的气了,别让我说三遍。”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她终于打开了门,进屋一看四周环境。也是跟自己住的一样,一张炕床,一桌子几个木凳。
光线明亮,她也是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少年在明媚的光线下有几分姿色,黑色深邃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有血气的薄唇。
额前垂落几缕碎发在眉眼间轻轻摇曳,似有若无地遮挡住光洁的额头,为他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脑後的青丝垂落在脑後,被一条发带捆绑着,好有一种人夫感。
少年坐在桌前,左手背单撑着他英俊的脸庞,纤细的手指划过一页又一页本账。
她马上笑脸相迎,“将军,这是我特意拟写的账,还望你大人过目一下。”说着从衣领中拿出账本,双手奉呈的交到少年面前。
“哦,站直了。”他眼不离本。
?
她照做,站的笔直。
“说实话,来此目的何为?”他拿过账本,将它往桌上一扔,“啪”了一声好似生死句的开端。
只见他黑眸中透着杀气,甚是吓人。他的气势像是一股无名威压,压的她有些怕。
她眼神躲避,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哇,就…就来算账…而已。”咽了咽口水慌了,说错了话!
“听闻你入寨两个月了,你曾是静心院後院打杂的,庞小姐的下人。”
他慵懒的靠在椅上,眸子继续盯着她继续道:“听闻几月前,山匪下山…你应该就是那时候上来的。你说对吗?李杏萧。”他的声音沉稳,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夹杂在内。
她看了眼眼前的正在审问的少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我…只不过是想…多挣口吃的罢了,与其呆着那阴晴不定的主子旁,不如入寨茍活。”
她撒谎,当初可不是如此说的,说好的是被主子卖到山寨打苦工的戏码,怎麽就成自愿上山的感觉了?
他打量了一下瘦弱模样的灰衣少年,模样甚是落魄,脸蛋被饿的往内凹,沉重的黑眼圈比脸还黑几个度。
他貌似有些心疼眼前的人,问到:“看样子你在寨子也不好过啊,有手有脚的何不去镇上干活?参军也行,至少也不至于成如此的模样吧。”
她拘谨的双手扣于前,“将军,我倒也想啊……可是入易难出啊……”
他听完,只是眼睛小眯,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出去,不会有谁会察觉到。”
她努力的装出惊讶不舍之情,挤出一丝泪挂眼眶。
句句肺腑之言的恳求道:“将军不可啊!我什麽都能干!你别赶我走!我真的想追随你的身影。你就是天上的星星,我日日都仰望却又触不到,我日日盼着你……”她开始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