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旧沃川岳德
绵雪覆地,夜幕褪去了。
彭旋安休整一段时间後,便急召军会,发令三日後正攻离国核心经济区,秦祥德要从内瓦解其军心。离国核心经济区重兵把守,有二十位军官死守此地,若打消耗战也恐要打上一年。
彭旋安等不及,便选择四周包夹硬攻,活禽军官绞杀不降者,又下令几位战术较强的军侯去攻另一处城池。当攻打核心经济区时,四周的城池会第一时间赶来支援,这时城池兵力薄弱,再硬攻进去轻而易举。
计划实行,战火持继了三日,血染红了河流,焦土撒发血腥味。
胜了!大获全胜!
此消息传回朝廷,坐在龙椅上的帝皇龙颜大悦,满朝文武皆感叹这才子。彭父也因此大荣而受封,加官进爵。
帝皇大笑,甚欢喜:“哈哈哈,好!好啊!”拍手叫绝“往後朕倒要看看,何人再敢触犯涛金国的威严!”
满朝文武同贺:“臣恭贺陛下,贺我大涛国!”
“陛下!臣听闻几日前…”一位文臣举笏板,弯腰恭敬发言:“胜弘少将与太子殿下丶琳秋等人入林游耍,不巧入了离国小人的奸计。三人都濒近死亡,後又因琳秋一人独自引开离国兵,少将与太子得以存活,才有了如今的大功。”
“哦?”帝皇拉长威严的声音,好奇的俯视衆臣,他从未得知此消息“庞丞相,此言当真?”
发言的那位正是庞家主,“臣绝无虚言!”
“好!这麽一来,爱卿的爱女也是有份大功,爱卿要何赏赐?”他以为庞家主将此事提出来需要奖赏的。
只见面容稍憔悴的庞家主摇了摇头,眸子全是父亲对女儿的心疼,“微臣不需奖赏,只求陛下让小女归来。”
他叹息,鬓角银丝,他苍老了很多:“小女是夫人生前最疼惜的一个,夫人魂灵在天如若她知小女奔赴沙场,该有多悲愤……”
帝皇愣了下,淡然苦笑“是朕疏忽了,明日朕便派人将她接回来。”
庞家主感激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帝皇,他热泪盈眶:“微臣谢过陛下!”
朝退了。
有人说,庞琳秋定不是洁白之身了,当真可惜。
又有人说,救人心切,以身引敌,属大义之举,就算不是清白之身了那也无妨。
朝中之事传回了涛离边境的军营,庞琳秋一整个人傻了,她当真好奇是谁告密,不是!太子都下令不要将此事传出去!谁偷摸着告密?她真要把那人剥皮抽筋!!!
她委屈,有苦说不清,她害怕秦祥德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不敢娶她,怕损了名声。
她明明做了好事,为什麽要给她扣一个不洁?
她恨的咬牙,却又不知告密的人是谁!
她一整日都是无精打采的状态,又听闻父亲要接她回去,她思乡之情又涌上心头。她整个人忧郁了下来,秦祥德受了重伤需要静养。
营内又没个人能陪她解闷的,她现在好想好想回家!就好像住宿的学生,想家想的夜里流泪,排斥孤独和黑暗的到来,却又被它们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庞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庞琳秋趴在床上,听到声音坐了起来,知道来者是彭旋安不耐烦道:“进!”
彭旋安也是听闻了朝中的事,想过来看看她,他刚入帐便看见怨气满头的她。
“庞小姐……你没事吧…”他关心她要死般的状态问。
“没事还会让你进来?!”
彭旋安听出了她话中的怒火,估计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她的心情的,他不敢靠她太近。怕她的气生的更大,“朝中之事你应该也听闻了吧?”他生怕她以为是他干的,又赶忙加了一句:“不是我干的!”
“哦。”她冷淡回应。
见她如此冷淡的不想理自己,他有些难过,“你放心,你是清白的……”
她没好气等他把话说完整,满脑子乱成浆糊:“有话快说!”
“你若真嫁不出去的话……”他吞吐,脸莫名的羞红,“我可以…娶你!”
庞琳秋五官都要扭曲在一块了,愣是不解他说了个啥,“什麽?!”
他以为她没听清,又提高了几分音量,“我可以娶你,我彭旋安……”
她生怕他的音量惊扰外边的人,赶忙打断他的话:“我出家当尼姑也不嫁你,你死点心得不?!”
他声音低沉羞涩:“庞小姐,之前你扮作知秋的时候,我也曾对你说过……我心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