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老师学生们都有些忙。
这几天?唐云舒过得更?为辛苦些,因为陈衡那个混蛋打着弥补的旗号,连着好几天?晚上见唐云舒来来回回地拆吃入腹。
她自然想要抗议,但在对上那双深情款款又委屈不已的桃花眼时,她还是软下了心肠。
等到终于到了放假这一天?,唐云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种事?吧,虽然她也体会到了快乐,可一直快乐也不是好事?,对身体有害无益。
陈衡一脸怨气地看着她收拾衣服,跟个闹别扭的孩子似的,这次也不帮着她叠衣服了。
就跟在唐云舒屁股後面,浑身散发着幽怨。
唐云舒懒得理他,自顾自忙活着。
等她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又被陈衡抱到了床上。
又是一晚折腾,第二天?唐云舒心情畅快地上了车,挥了挥手打断陈衡喋喋不休的嘱咐,对陈衡道:“快回去吧。”
然後她便不再?看向陈衡这边,实在是被这个混蛋换着手段折磨怕了,现在是希望离他越远越好。
这个没良心的娘们儿,陈衡怨念。
“行了,别跟个怨夫似的,人替你回去孝敬你爹娘你还不高兴。”
回到办公室,孙建洲见陈衡拉着个脸,直接嘲讽出声?。
陈衡不理他,径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办公。
另一边,唐云舒上了火车,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境大不如前,这一次不是忐忑不安,而是迫不及待,是欣喜若狂。
伴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声?响,唐云舒顺利地来到了林安县。
出了火车站,看了看时间,恰好还可以赶上大队经常来城里的牛车。
青山大队离县城比较远,所以大队里便安排了牛车,一天?三趟往县里跑,不仅方便了自己大队的人,也可以带带隔壁几个大队的人。
赶牛车的大叔看见唐云舒,记起了这是老陈家那个文化人儿媳妇。
在唐云舒出声?叫人之?前喊了人,“你是不是四蛋媳妇儿,咋回来了,四蛋没来啊?”
看了看唐云舒身後没人,大叔看向唐云舒。
唐云舒点头,“四蛋请不了假,我回来看看爹娘。”
“四蛋”两字一说出口?,脑海中浮起陈衡那张恋恋不舍的脸,唐云舒情不自禁弯唇。
“还是成了家好啊。”大叔让唐云舒赶紧上车,然後嘴里感?叹着。
“四蛋去了部队那麽多年,可不咋回家,现在好了,娶了媳妇儿也知?道心疼爹娘了。”
一路上,唐云舒听着大叔说着陈衡少年时的那些事?,看着天?空中忽然飘起来的大雪,有些担忧,等天?色渐黑时,总算是到了青山大队,她也差点被冻僵了。
给了钱,跟人道了谢,唐云舒便往家里走。
才?一下午而已,大雪已经将大地掩盖的严严实实,唐云舒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雪陈家的方向走。
才?到大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声?音,应该是才?吃完饭。
大人的说话声?,孩童的嬉闹声?从屋内传入耳中,她都能想象到那是一副怎样的温馨场面。
现在天?寒地冻,漆黑的夜里,家家户户院门紧闭。
唐云舒上前,伸出手敲了敲门。
屋里正在收拾碗筷的白杏花正巧听到声?音。
“谁啊这是,敲啥门,直接进来不久好了。”一边说着,她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正说话的男人们见状,也伸头往外?看。
白杏花顶着大雪小跑几步来到院门口?,一拉开门就看见一个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剩一双眼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