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虚无缥缈的暴躁因子无限扩大化。
衣柜的门被风吹开个角,里面空无一物。
冷不防的,江别想到了馀湘念今天穿的那条裙子。
她就这样走了?
黑暗像是给了人无形的压抑,死死地攥着心脏的某处,让人呼吸不上来。
——“咔哒”
江别把房间的大灯按亮。
家具陈设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只不过原本堆在床边的那些娃娃都被收走了。
衣柜旁边的行李箱也早已经不见踪影。
标准的英文声从传声筒溢出,昭示着一通电话的终结。
挂了电话,手机就弹出了微信的信息。
是大学的舍友白砚书:【阿江,我回来了。】
江别跟他没什麽好说的,把消息删了,他的消息就又冒了出来。
书砚:【明天,我们谈谈。】
江别闷笑了声,照例把消息删除,又打了通电话给宋聿。
他估计还没睡,现在正是喝完酒反胃的时间段,电话被秒接。
江别开门见山:“昨天,你撞车的那个车主,给人打个电话。”
宋聿正抱着一杯温水在喝:“我给她打电话。。。狗都不打。”
跟个泼妇一样,好不容易把今天的事翻篇,宋聿暂时不敢招惹她。
江别忽略掉他的话,“让她叫馀湘念回个电话给我。”
“。。。。。”宋聿一脸懵逼:“不是,你自己。。。。”
电话被挂断,宋聿看着面前的酒杯,骂了句我草:“死妹控。”
挂了电话,江别没再出去。
浓重的烧烤味透过塑料薄膜,氤氲在整个房间。
江别擡手把灯关了,就要出门。
刚关了灯,才注意到小夜灯下面的东西。
是那个苹果样式的钥匙扣。
还是跟以前一样,破着一个角,看上去有些老旧,总之算不上好看。
被人胡乱扔在桌角。
江别收回视线,把东西攥在手心里,直至泛出丝丝密密的疼意。
“真够无情的。”
*
馀湘念休息了一天,之後的日子又是照常在医院上班。
流感过去一阵子,医院里面发热的人数稍微减少了一些。
但是工作量并没有实质性地减少。
苏琳琳自从上次酒吧之後就挺经常跟她联系的。
跟之前上高中的时候没差多少,人依旧很活泼。
她们家的咖啡店距离市医院不远,步行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有时候苏琳琳还能来给她送杯咖啡。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
第三天下午,苏琳琳的咖啡并没有照常送来。
馀湘念去打水的间隙,苏琳琳的电话倒是打进来了。
“馀念念,你猜猜谁回来了?”
馀湘念暂时想不到她在东临还有什麽更要好关系的人。
“我哥!那个体虚的哥!”
苏琳琳似乎对于这个特点非常记忆深刻。
馀湘念应了声,并没打算告诉她,自己跟白砚书认识的事。
她应该在开车,“他过来了,我今天晚上估计不能去看我男神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