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湘念紧张地收了声,神色焦灼地盯着他。
江别垂眸,擡了擡唇角,故意回复:“这儿呢。”
“念念呢?”江悦翻找东西的声音不小。
“。。。。。。”江别没着急回江悦,转而看向馀湘念,“你说不是来找我的。。。。”
“那六年前强吻我的事也算是翻篇了?”
馀湘念咬了咬唇,淡然地擡眼,注意到他领口那处已经结痂的咬痕,不着痕迹地别开脸:“当然。”
江别轻嗤一声,别开脸冲着门口的位置,“馀湘念在。。。”
“啊?”江悦的手顿住,作势就要拉开门一探究竟。
馀湘念被刺激地一个激灵,攥着他腰间的布料逐渐收紧。
压低声音喊了句哥,“你想怎麽样?”
他敛了敛唇角的笑,偏头冲着门外:“人在阳台。”
确认江悦被支走之後,馀湘念才敢松了口气。
她趁着江别走神的间隙,推开他,站到另外一边,一脸防备地看向他。
江别低眉,信步走到她跟前:“你还真的是,把避嫌做的很极致。”
馀湘念擡手打掉他圈在一边的手:“是你让我走的,我做到了,也希望你自己能做到。”
这是近几天来,馀湘念第二次提起这件事。
他眉心跳了下,冲着那个倔强地背影喊了声:“你还没兑现刚刚的承诺。”
馀湘念伸手关上门:“我没答应过。”也不知道说的是哪件事,总之语调听起来格外让人不爽。
“我这里,过期不候。”
*
江悦看上去比上个月更清瘦了。
她不爱化妆,这次来竟然出奇地化了很浓的妆,但是也依稀能看出来,整个人的气色并不是很好。
馀湘念坐在餐桌上帮她摘菜:“最近是不是又通宵打牌了?”
江悦的爱好不多,之前她还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江悦除了工作上的安排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和左邻右舍一起搓搓牌。
江悦摘着豌豆:“你就不要说我了。”
她会心笑笑,“我之前让你打的电话,跟人聊了吗?”
到了江悦这个年纪,最大的牵挂就是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
馀湘念含糊地应了声,算是做了回复。
江悦还想再说些什麽,就被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
江别在里面完成她刚刚没煨上的汤,现在只需要再加上水就行了。
馀湘念想不出这其中哪一步需要弄出这麽大的动静。
江悦拧着眉进去。
她还像几年前,用着一样的强调,说着数落的话,馀湘念基本上都能背下来了。
“你这样,以後哪家姑娘敢要你?”
江别似乎听笑了,叉着腰倚着身後的屏风。
他垂着眼,黑色的头发压着眉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唇边擡起的笑。
很扎眼。
跟几年前的如出一辙。
一四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