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宴行静了几息。
半晌才说:「也许,最开始就有好感了。」
否则,也无法解释之後他那一系列与他性格相悖的行为。
沈雾抿唇笑起来。
惊讶有之,更多是喜悦与甜蜜,她弯着亮晶晶的杏眼说:「可是我最开始还蛮怕你的。」
看出来了。
徐宴行摸摸她脸,问:「怕什麽?」
「那会儿你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开会也老训人,跟大家有很强的距离感,而且……」
沈雾懒洋洋靠在男人怀里,语气不紧不慢,徐宴行伸手将人转过来,手掌托住她後颈,略施力道,令她抬头,奉上樱唇。
沈雾毫无防备,被他吻住,潮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动起猛烈跳动的心脏。
伴随着嘤咛一声,原本揽在腰上的大掌下移,卷起棉布裙摆。
灼热的指腹沿着肌肤往上滑动,沈雾睫毛发颤,拼着最後一丝清醒说:「我家没丶没套。」
徐宴行啮咬她唇面,松开几分,「把手机给我……」
晚上十点半,跑腿小哥匆匆跑了趟八楼。
之後漫长一夜,无人再来打扰。
一切结束後沈雾被抱去浴室。
当然没有徐宴行豪宅里的大浴缸,所以淋浴打开後,徐宴行便扶住她肩,跟她一起清洗。
氤氲水汽里,沈雾只能看见镜子里两道模糊的剪影,密闭的空间温度升很快,事後的潮红还没从她脸上褪尽,又被烘出更粉的霞光。
水幕中,徐宴行一手掌着她,一手从後穿到前面,摩挲着她脖子上的坠子。
沈雾後知後觉,才想起:「项炼不能沾水。」
徐宴行摸到项炼後面,解开钩子,他看看链子上的珍珠,忽然问了一句:「很喜欢这条项炼?」
水温有点高,沈雾晕乎乎的,也没察觉出他话里的情绪:「朋友送的嘛,意义非凡。」
「意义非凡?」
徐宴行把项炼丢在盥洗台上,砸出一点玎玲的响声。
沈雾转头去看,却被男人按着肩,直接转了个面向。
热水从喷头洒落,沿着她光洁的皮肤汩汩流淌,徐宴行目光幽深地看着,指腹捻住她下巴,重重的两下,「所以别人送的当宝贝天天戴,我送的就不能见光?」
表情极致温柔,语气却不讲理。
沈雾原本软乎乎靠着他,这会儿睁开眼,在扑面的水汽里解释:「我去门店看了,你那条项炼太贵了。」
「太贵,所以不值得戴?」他逼近,把人压到墙面,快速缩短的距离里,软与硬的骨肉贴得严丝合缝。
有那麽点卷土重来的趋势,沈雾推他,声线嗡哝:「不是啊……我怕办公室有人问。」
「问又怎样?」徐宴行摸着她肩胛骨,湿漉漉的潮气在两人之间交回,「老实说不行?」
「……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