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念念叨叨,蒋佑的心有点软,“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你先由?着你定。”
“你这是不来的意思麽??”初禾难掩失望,“不过我也理解……”
“有时间一定会来,来之前会和你说,”蒋佑承诺道,但这次不是随口应允了。他的态度悄然?发生着转变。
初禾很快敲定下来,“那?我和莉莲去圣米歇尔山徒步,她一直嚷嚷着想去。”
“去吧,”蒋佑说:“需不需要请人跟着你们?”
“不用,我又不是大?明星,”蒋佑的关心让初禾心一热,“哎哟,我得赶去上课了,法语课。”
她强调:“——女老师。”
她的芭蕾术语课已经告一段落,叶含知建议初禾从法语基础音标开始学习,还为她推荐了经验丰富的老师。
蒋佑会心笑笑,“去吧。”
打完这通电话再回球场,男人春风拂面?地拾起球袋,一派心情很好的样子。
见他这副模样,崇文?谨便笑眯眯地说:“还说不是不是,蒋佑你承认吧,你就是不想跟我姓,但说实话?,崇佑这名字也不赖。”
蒋佑昂着脸,并未理会崇文?谨,崇文?谨追上他,又说:“既然?这麽?喜欢,为什麽不带出来见见?”
蒋佑的眼神暗了暗。
在《流火》的庆功宴上,他有一稍纵即逝的瞬间觉得承认初禾也不是什?麽?大?事,毕竟他的婚事还远,未来的发展谁也说不清。
于是他脑子一热,对初禾说:“我什?麽?时候说过不承认你了?”
但初禾反倒冷静,看向他时镇定自若,“公开的话?,可?能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我入行还早,分辨不出那?些人是因为我自己,还是因为你向我抛出橄榄枝。”
蒋佑顿感自己落了下风。而他也几乎是立刻清醒下来,淡淡附和道:“也是。”
後来他把这瞬间的上头归罪于那?晚的高度数威士忌,他不擅长喝这玩意。
之後两人很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
那?回忆有点惹恼了蒋佑,他说:“没这个必要。”
崇文?谨更乐了,“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蒋佑冷淡而笃定,“感情在我的生活里?占比不是那?麽?大?。”
这话?倒说得不错,不然?他也不会和狄若非说翻脸就翻脸。崇文?谨知道自己再贫嘴就会踩到蒋佑的线,连忙识相?地把话?题转走。
-
要不要请人跟着你们?
这话?一语成谶。
初禾在圣米歇尔山山脚小?路上扭伤了脚。
她没穿专业的登山鞋,仰着脸欣赏参天的树木和蓝天,于是被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头绊倒。
这里?远离都市,人烟稀少,她吃痛地脱下鞋子,发觉脚踝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肿起。
“有点严重,得立刻去医院,”莉莲拨通救护车号码,却一直占线着,她嘟囔地“damn”了好几声。
“扶着我,你还能走吗?”
初禾尝试地站起身,脚掌撑地的瞬间痛得眼角溢出眼泪,“走不了。”
“别乱动?,你得特别注意,”莉莲走出十几米远找信号,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了几分钟,忍不住哀嚎道:“还是没人接。”
莉莲来回踱步想法子,问道:“初禾,你有没有同学在放假也这附近玩,最好是有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