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只好?睁开眼,“你怎麽知道?……”
“你睡着是什麽样,我能不清楚麽?”蒋佑把水喂给初禾,“既然怕我生气?,为什麽瞒我。”
“告诉你你只会干着急,”她弱弱地说:“我自己也可以处理得很好?。”
“初禾,找赤脚医生可算不上策和妙计,”蒋佑皱皱眉,“我各处都有朋友,想找到人帮忙应急并不难,你碰到困难,第一时间应该想到我。”
“下次一定,好?吗,”初禾撒娇道?,伸手?去摸蒋佑的?脸,“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他看到她手?心和手?腕链接处有一处旧的?擦伤,已经?愈合结痂,留有淡淡的?痕迹。
是跌倒时撑地,被尖锐的?石片木头划伤的?,当时她们的?注意力都在脚上,等到了中医院才草草包扎。
“疼不疼?”蒋佑蹙蹙眉,拉过她的?手?细看,自问自答,“肯定疼。”
“已经?快好?了,”她说:“脚也快好?了。”
蒋佑没理会,拉进她的?手?腕,吹了吹,又亲了亲,柔软的?唇瓣触碰在手?腕上,好?像真的?有愈合奇效。
他的?动作仿佛在说:“初禾,我很珍视你。”
但到下一秒,他却问:“要不要来一次?”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初禾是万万想不到这样的?话从这样一个西?装革履,面容冷淡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在这样的?时刻和场合。
他的?骨子?里很欲,玩得开放得开,这一点他不吝于向她表达。
“现在?”她细嫩的?手?被他抓着,无力把他往外推,“可我还伤着……”
“刚不是说快好?了?”他凑到她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我来服务你,我会避开。”
她被他擒着,动弹不得,又看到那门上的?玻璃,支吾道?:“那门上没有帘子?,会被人看到。”
“这边是vip病房,不按铃不会有人来,”他的?嘴角勾着一丝笑,直直看着她,仿佛是在刻意等待和驳回她的?下一个理由。
“可是,你不是很累,听秘书小姐说你一直在忙,”下一个理由接踵而?来。
“不累,”他淡淡地驳回,随後又说:“初禾,你可以直接说你不想。”
初禾嘴唇微张,似乎马上就要把“不”字说出来,蒋佑打断道?:“你不想吗?”
“我……”
蒋佑骤然凑近,鼻尖蹭着初禾的?鼻尖,声音低哑,“到底想不想?”
“我不……”
他一只手?轻轻扣着她的?两只手?腕,高举过她的?头顶,摁在病床床头的?墙上,欺身凑近,压下,作势去吻她的?耳垂,“真的?不想?”
初禾被他欺负得水光潋潋,“我说不想有用??”
“你骗人,小喷泉明明跟我说她很想。”
“你……”
把病床的?床单弄湿,让初禾几?乎要羞死过去。
比起以往,蒋佑的?动作幅度确实克制绅士了许多,但他太过熟悉她,知道?让她快乐到忘乎所?以的?点在哪里。
在这件事?上,他们已经?极度默契。结束後,蒋佑追问她的?感受,十?分亢奋地和她探讨。
初禾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羞愤地,轻声咬牙切齿,“不怎麽样。你怎麽能一见到我就做这样的?事??你怎麽可以这样?”
“不这样你才要怀疑我老了,”蒋佑打趣她,“我可不想输给和你同龄的?男生。”
她的?指腹划过他的?腹肌,为所?欲为,“那你可要好?好?努力,毕竟你下个月就要满三十?一岁。”
“嗯?”蒋佑把初禾的?调情,视作一种勾人的?挑衅,于是翻身虚跨在她面前,“看来是我刚才表现一般。”
蒋佑顿了顿,“那就再来一次。”
次日早晨天蒙蒙亮,秘书送来了蒋佑要穿的?衣物,站在医院走廊里,看到初禾单脚跳着出来,手?里拿着条领带,喊蒋佑的?名字。
蒋佑回过头,快步走上前,声音很宠溺,“怎麽?”
“你现在戴的?这条和衬衣不搭,”她扬了扬手?里的?领带,“还是我这条比较好?。”
不是秘书从蒋佑家中带来的?,而?是她在巴黎逛街时特意给他挑的?,一直装在随身的?包里,随时准备送给他。蒋佑俯身低头,双手?握着初禾的?细腰帮她保持平衡;初禾则仰着脸,一脸认真地帮他取下又系上领带。
初禾不常为蒋佑系领带,动作有些笨拙,绕来绕去,还记错步骤要返工;而?蒋佑则耐心而?安静地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宠爱藏不住。
留给早晨会议的?路途时间不多,但秘书也不敢打扰这养眼一幕。只是她忽然听到初禾小声说了句,“把莉莲请回来,好?麽?”
秘书顿感大事?不妙——
紧接着蒋佑便直起身子?,恢复了冷静和理智,“这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