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文学>惊以传奇 > 第248章 她教手语那晚聋哑兄弟治好了将军夫人（第2页）
第248章 她教手语那晚聋哑兄弟治好了将军夫人（第2页）
苏锦言站在草席边，阿石的手还攥着她的衣袖——他的掌心全是汗，却握得极稳。
“从今往后。”她提高声音，让每个角落都能听见，“聋哑者可学医，盲人可辨药，残肢者可制药。
医道不在舌头，在这儿。“她指尖点了点自己心口。
青衣说书人不知何时挤到最前头，醒木“啪”地拍在药柜上：“列位听真！
哑巴郎中扎三针，将军夫人开了眼！
那些舌头利索的太医院官儿，倒缩在洛京喝参汤！“
消息像长了翅膀。
次日清晨，山脚下就跪了一片人——有背着瘫痪儿子的老妇，有断了右臂却攥着药锄的庄稼汉，还有个瞎眼的老卒，怀里揣着半本缺页的《汤头歌诀》：“求姑娘收他，他闻得出三十种药材的味儿。”
郑维舟是在洛京的药盟密室里摔了茶盏的。
“一群残障废人也配称医？”他踢翻案上的《青山坞医案》，纸页打着旋儿落在火盆里，“去边关！
联李节度使清医令——凡不在药盟名册的，一概按妖言惑众论处！“他抓起青铜令牌往桌上一砸，”火油带够，务必烧了青山坞！“
第五夜，月黑风高。
苏锦言站在寨心，七枚银针插成北斗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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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中央那枚“青囊”骨针上。
心口的鼎纹烫，像母亲临终前按在她心口的手。
“所有持针者。”她闭着眼，声音轻得像叹息，“此刻与我同在。”
千里外的洛京药铺，老药工正擦拭药秤，忽然心口一悸，秤杆“当”地掉在地上。
南州药圃里，采露的小医女望着夜空，手中的露罐泛起微光。
就连被逐出师门的老医正，也在破庙里点燃了半盏药灯——灯芯突然窜高三寸，映得墙上的《医誓》残句闪闪亮：“凡持针救人者，皆为医官。”
青山坞的雾更浓了。
细雨突然落下，每一滴落在伤兵伤口上，都腾起淡青色的烟——那是断渊草的精华，顺着雨丝渗进血肉。
寨外山坡上，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像有人提着灯笼在雾里走，却只留下一串光的脚印。
药猎队的火把“噗”地熄灭了。
为的头目抹了把脸上的雨，现掌心沾着淡青的露，再抬头时，寨墙上影影绰绰站满了人——有白胡子的老医正，有扎着羊角辫的小药童，还有个聋哑少年，正对着他们比划：“退。”
阿石跪在哥哥的坟前。
他望着雾里的荧光脚印，突然抬手，缓慢而清晰地打出一句话：“哥我会治病了。”
苏锦言望着天。
夜雾里，有鸽哨掠过——是萧无衍的密使。
她摸出那封还带着体温的信，烛火映得“准备回京”四个字格外清晰。
寨外的雨还在下。
不知谁的药灯被风吹倒，火星子溅在焦木上，腾起一簇小火苗。
那火不猛，却烧得极稳，像要把夜烧出个窟窿来。
青山坞的夜火，终究还是没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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