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这样可以吗?”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哥哥你闭嘴。”
他疯了一样地吻她,轻声求她:“你别不理我……”
“你要是推开我,我就死了。”
她没推。
他整个人像烧起来了,像一个等了十七年终于被点燃的火种。
他眼神里是崇拜,是求生,是卑微的幸福,是随时会崩溃的疯魔。
她在他怀里喘息丶摇头丶抱紧他。
*
事後,他抱着她,像抱着最後一口空气。
不敢睡,不敢放松,额头贴着她锁骨,轻声问:
“你明天……还会让我留在这儿吗?”
她没说话。
只是安静地擡起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动作轻得像拂过羽毛,不带感情,也不带拒绝。
他不敢动,只死死盯着她。
她低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依旧温柔,唇边没有笑,却凑近,轻轻——
亲了一下他眼角。
极淡丶极冷,却落得极准。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怔在那里,心跳轰鸣,连喘息都忘了。
她没解释这个吻,也没有说“喜欢你”。
她只是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月光落在她肩头,像给她镀了一层银色的盔甲。
他抱着她,後知後觉地发现——
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不是恐惧。
是幸福,是崩溃,是一种几乎要将人掏空的感激。
他在她耳边喃喃:
“我会一直乖的。”
“我……只要你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抱着她,一点点平息呼吸,像终于回到笼里丶终于睡在主人的脚边的狗。
那晚他没有梦。
因为他此生最大的梦,已经在今夜实现。
——她允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