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疯了
她说“可以了”以後,许沉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
但真正过起日子来,他才发现:原来最紧张的那一段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是不安。
而是太想把这一切留住了。
她答应了他,从此他有了“在她身边”的资格。
于是他开始留心每一件事。
她早起喜欢喝温水,他就每天提前泡好;
她出门前会找发夹,他就把每个抽屉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她说过一句“最近不太喜欢花香”,他就连洗衣液都换成了无味的。
这些事她从没要求过,但他总觉得——
现在她愿意了,就不能有任何疏漏。
就像终于养在屋檐下的小狗,会小心不打翻水碗,小心每一次擡头望她。
她偶尔会问他:“哥哥,你这样子……是不是太累了?”
他摇头,说:“不累。”
“我只是想……让你一直都喜欢我。”
她笑了一下,没说话。
但她靠过来,把手搭在他肩上,像一只猫靠在暖炉边。
“那哥哥就乖一点,不要换口味喔。”
他听得脸红耳热,像个十七岁的男孩。
*
他们“在一起”以後没有什麽明显的变化。
她不让他亲她,不让他睡她的床,不让他在外人面前说“未婚妻”三个字。
但她也不否认。
她出席活动时,他始终站在她右後方半步。
她上车时,他替她拉车门丶调整坐垫。
她晚上无聊时,会打电话给他说:“哥哥,你以前念的诗我都忘了,再念一遍给我听听。”
他就半夜三点起床,去书房念诗给她听。
她不回应,也不评论,只是轻轻嗯一声。
“哥哥声音真好听。”
*
有一次她病了,发了烧。
他守了一夜,给她喂药丶换冰袋丶握着她的手替她擦汗。
她醒来时,嘴唇干得发白,看着他问:
“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