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晚没再说别的,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池塘对岸有几株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变黄,随着微风,偶尔有几片叶子飘飘扬扬落下来。
像文艺电影里才会有的场景。
叶裴修瞧着,深有一种,如果他也不说话,她即将要拿出书本来学习的感觉。
夏清晚极力清空思绪,让自己变成无知无觉的人形物件,这时候听到叶裴修说,
“你心里这么静吗?”
她扭过头来,和他视线相对,莫名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是压力太大了。
旁人令她如芒在背的眼光,夏家近期发生的大小事,以及对他的汹涌的渴望……她全部压制着,只埋头学习。
现下与他目光相对,他眼里的深邃,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夏清晚站起身,“我看看你的屏风。”
八折扇花梨木螺钿清漆屏风,名贵上乘,有很多细节可以研究。
叶裴修没有阻止她,也没说话,只是靠着椅背静静看着她的侧影。
过好一会儿,他才道,“你过来。”
“嗯?”
她直起身。
叶裴修摇了摇手里的锦盒,“你的礼物,帮我戴上。”
夏清晚走过去,跪坐在他旁侧。叶裴修把左手臂衬衫袖口捋下来,伸给她。
她轻轻托起他的手腕,把袖口两边的扣眼对齐了,捏住,把袖扣的柱身穿过去。
她低着眼微抿着唇,神情专注而认真,眼睫半垂。
他隐约能闻到她的香味,冷淡的木质调。
在夏清*晚的余光里,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隔着一层白衬衫,能看到胸肌的轮廓。
心乱如麻。
“……好了。”
她轻声说。
隔好几秒钟,都没听到他的回答。
她不得不抬眼看他。
他眼里的暗涌让她心惊失措,条件反射想撑住他的肩站起来,手臂刚一伸出来,就被他搂过腰捞到了怀里。
她几乎是半跌到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肩,勉强把上半身拉开一些距离。
颤颤巍巍视线相接。
她克制着的缘故,没有完全坐到他腿上,所以,她的视线比他高一些,叶裴修仰视着她。
“闭眼。”
如此暗哑的一声,让她下意识依言闭上了眼睛。
叶裴修仰起下颌。
她感觉自己像荷叶上露珠,随着荷叶的摇动而不由自主地震颤着,一片黑暗中,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荒野上持续了数万年的原始滚雷。
不知过多久,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唇上。
也许喝了酒的人都贪恋水,所以,潮湿的唇瓣甫一相贴,便立刻感受到了致命的吸引力和快感。
叶裴修舔。弄她的唇肉,含。住那娇嫩柔软摩擦勾缠,一遍一遍地吮吸。
她有点支撑不住了,这时候叶裴修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握着她的腰把她摁下来,摁到自己腿上。
整个人都被他箍在怀里,那滚烫有力的怀抱,让她觉得自己像软掉化掉的糖果,满身满心只有甜蜜的黏。腻。
轻柔的吻很快变得激烈,她品尝到了桃花酒的清香,唇肉和舌头像是失守的城池,任他予取予求。
叶裴修不知疲倦地舔。弄她的唇,吮。吸她的舌头,像是要把她吃掉。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已经忍耐了数个月,一朝打开,便如洪水猛兽,不可收拾。
她的腰往后折,本能要攀住什么,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臂。
那手臂箍着她的腰,肌肉脉络绷紧,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一条一条青筋蜿蜒凸起,她惊得把手缩回来,勾住他的脖子。
夏清晚呼吸不及,抓住他后颈撕扯。
叶裴修终于稍稍后退,松开了些,两个人的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她扎着的头发已经变得凌乱,散了几缕在颊边,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颤悠悠挂在眼尾。
他抵了抵她的额头,低哑唤她,“……夏清晚。”
她说不出话,折着的小腿早就感受到了那一团,所以她一动不敢动,保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姿态。
叶裴修这时候讲起了不相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