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哑然,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无奈地用指腹擦去了祁夙眼角的泪。
怎么这些天命之子,一个比一个爱哭?
祁遥叹气:“天天吃会腻的。”
最重要的是不想每天做。
“不会。”祁夙忙摇头,拉住了祁遥要放下的手,似是怕祁遥不相信,分外坚定,“天天吃不会腻,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吃都不会腻。”
“……”祁遥淡笑,“傻子,我不会离开的…但是每天做,会很累。”
“那就我做,哥哥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
收拾完碗筷已经很晚了。
祁遥让祁夙去睡觉,今天生的一切,明天再说。
祁夙怎么可能睡得着?!
万一睡一觉醒过来哥哥跟着月亮一起消失了呢?
他现在恨不得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就那么死死盯着哥哥。
睡觉?
搞笑!
但,哥哥必须要睡觉。
哥哥身体不好,别的都可以商量,但不睡觉是不可以的。
所以,二人时隔数年,又重新睡到了一张榻上。
祁夙本是想一直睁眼看着祁遥,但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睡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安稳、最沉的一觉。
天光初亮。
祁夙睁开眼睛,几乎是惊坐起身。
他定定看着也跟着睁开眼睛的祁遥,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
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
不是梦。
不是梦!
祁夙立马躺了回去,还想躺进祁遥怀里:“哥哥…真好啊……”
可他如今已经不是小孩了,个子与祁遥齐高,只能想想了。
祁夙黏黏糊糊撒了一会娇,等祁夙终于停息,眨巴着个眼睛直勾勾盯着祁遥时,祁遥才主动问起遇刺之事。
太医院生的刺杀很是拙劣。
只有两个刺客,禁军还来的很快。
似乎只是为了让他经历遇刺这件事,才来刺杀他的。
而回来的那场,是奔着他命来的。
这两场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手段,为的是让他放松警惕,也可能是不同的人。
祁夙眉头微蹙,将自己所感觉的说了出来:
“皇帝话里话外一直在暗示太医院的刺客是太后派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我,所以我更倾向是他派的。
回来那场,应当是灭我家族之仇,或者是崖州知州身后的人,不管怎样,至少他们现在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