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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硬逞能（第2页）

厉沉舟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围过来的民警，知道自己这次又失败了，而且后果会更严重——暗杀民警、企图越狱，这些都是重罪，等待他的只会是更严厉的惩罚。

后来，厉沉舟被转移到了更严密的羁押场所，小时有人看守，再也没机会接触到任何可能用来伤害人的物品。他坐在新的羁押室里，看着窗外，终于意识到：不管他怎么挣扎，怎么耍手段，只要犯了法，就永远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试图对抗只会让自己罪加一等，再也没有回头路。

厉沉舟被按在羁押室地板上时，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他早留了后手。之前装可怜博同情时，就偷偷用藏在鞋底的微型通讯器联系上了以前的手下，让他们动用早年攒下的人脉和金钱打点。

不过半个钟头，羁押室的门就被推开，之前对他严声呵斥的所长亲自走了进来，脸上堆着他从未见过的笑容，身后跟着两个垂着头的民警，正是之前看守他的人。所长快步上前，亲自解开厉沉舟的手铐脚镣，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厉先生，实在对不住，之前是下面人不懂事，让您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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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活动了下手腕，没看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旁边的民警赶紧递上一杯温水，双手捧着，连头都不敢抬。所长还在旁边陪着笑：“外面的车已经备好了，我送您出去，您放心，之前那点小事，都已经处理妥当了，绝不会影响您。”

厉沉舟这才抬眼，扫了眼满室噤若寒蝉的人，轻轻“哼”了一声，迈步往外走。走廊里的民警全都站得笔直，见他过来，纷纷侧身让路，连大气都不敢喘。到了看守所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躬身请他上车。

所长一路送到车边，还在不停道歉：“厉先生，这次的事是我们工作失误，以后绝不会再生。您要是有任何需要，随时招呼。”

厉沉舟坐进车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说了句：“开车。”轿车缓缓驶离，他看着窗外倒退的看守所大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早就知道，只要钱和关系到位，所谓的法律和规矩，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可他没注意到，轿车驶离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穿着便衣的人正拿着相机，拍下了他被恭敬送出看守所的全过程。而所长转身回到办公室，立刻拿起电话，声音严肃：“目标已离开，按计划跟踪，注意不要暴露。”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收到，确保人赃并获。”

黑色轿车刚停在路边，厉沉舟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脚刚沾着地，他就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松快劲儿——在看守所里待了仨月，天天盯着四面白墙，差点没把他憋疯。司机老周赶紧跟下来，手里拎着外套，小心翼翼地问：“厉哥，咱们先去哪儿？是回老房子，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厉沉舟摸了摸肚子，刚才在看守所里就没吃饱，这会儿肚子正咕咕叫。他扫了眼路边，正好看见斜对面有家挂着“川味辣馆”招牌的小店，玻璃门上还贴着“挑战辣王，oo只小米辣免单”的红色海报，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以前就好这口辣，在里面跟人吹过牛，说自己能吃两斤朝天椒，现在刚出来，正好找个由头爽一把，也顺便找找以前的感觉。

“就这儿了！”厉沉舟指了指那家辣馆，抬腿就走。老周赶紧跟上，心里有点犯嘀咕——厉哥刚出来，肠胃怕是受不了这么辣的东西，可他也不敢劝，只能在后面跟着。

一进辣馆，一股又麻又辣的香味就扑了过来，店里人不多，几张桌子都空着。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四川大叔，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见有人进来，抬头笑着问：“两位老板，吃点啥？我们家的水煮鱼、辣子鸡都是招牌，辣度能选，保证够味！”

厉沉舟没看菜单，直接指着墙上的海报：“老板，你们这挑战oo只小米辣免单，是真的不？”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是真的！不过小伙子，我可得提醒你，我们家这小米辣是正宗四川货，辣度够劲，之前好多人挑战，最多也就吃了三十来只，你确定要试？”

“少废话，赶紧上！”厉沉舟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给我来瓶冰啤酒，解辣！”

老周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厉哥，要不别逞强了，这小米辣看着就吓人，万一吃坏肚子……”

“怕啥？”厉沉舟白了他一眼，“我以前跟人打赌，一次吃两斤朝天椒都没事，这oo只小米辣算个屁！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辣王！”

老周没办法，只能闭上嘴，心里暗暗替他捏把汗。没一会儿，老板就端着一个白瓷盘走了过来，盘子里满满当当摆着oo只鲜红的小米辣，个个饱满，还泛着油光，旁边放着一小碟醋和一瓶冰啤酒。“小伙子，准备好了就开始，我给你计时，吃完这oo只，今天你这桌消费全免！”老板把盘子放在桌上，还特意递了双一次性手套，“戴着手套吃，别辣着手。”

厉沉舟没戴手套，直接抓起一只小米辣，看都没看就塞进嘴里，“咔嚓”咬了一口。刚开始还没觉得多辣，只觉得嘴里有点烧得慌，带着点辣椒的香味，他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还得意地冲老周挑了挑眉：“你看，这不挺简单的？”

说着，他又抓起第二只、第三只，吃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吃了十只。老周在旁边看着，也松了口气，觉得可能真像厉沉舟说的，这小米辣没那么辣。可吃到第十五只的时候，厉沉舟的脸色慢慢变了——辣椒的后劲上来了，嘴里像着了火一样，舌头又麻又疼，连带着喉咙都开始烫，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鼻涕也开始往下淌。

他赶紧拿起冰啤酒，拧开盖子猛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下肚，稍微缓解了点辣劲，可没过几秒钟，嘴里的辣意又翻了上来，比刚才更甚。老周看着他额头开始冒冷汗，赶紧说：“厉哥，不行就别吃了，咱又不缺这顿饭钱，别把自己辣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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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我！”厉沉舟抹了把眼泪，又抓起一只小米辣塞进嘴里。这一口下去，辣劲直接冲上头，他感觉太阳穴都在跳，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可他好面子，不愿意在老板和老周面前认怂——刚才吹了牛，现在要是放弃，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咬着牙，硬撑着又吃了五只，总共吃了二十只。这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肿得像根香肠，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嘴里“嘶哈嘶哈”地直吸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极了。旁边桌的两个客人见了，都忍不住偷偷笑，还拿出手机拍照。

老板也走了过来，看着他这副样子，劝道：“小伙子，别硬撑了，这小米辣后劲大，吃多了伤胃又伤嗓子，不值当！你已经吃了二十只，比之前好多人都强，今天这顿我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厉沉舟本来还想再坚持，可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辣意混着胃酸往上涌，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全是没消化的辣椒碎和刚才喝的啤酒。吐完之后，嘴里的辣劲反而更重了，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他弯着腰，扶着桌子直喘气，连站都站不稳。

老周赶紧递上纸巾，又给老板要了杯温水：“厉哥，快喝点温水漱漱口，别再吃了，再吃真要出大事了！”

厉沉舟接过水杯，漱了漱口，嘴里的辣劲才稍微减轻了点。他看着盘子里还剩下的八十只小米辣，又看了看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只剩下尴尬和难受。老板也没再提挑战的事，赶紧收拾了桌上的盘子，还特意端来一碗小米粥：“小伙子，喝点粥暖暖胃，辣着了喝这个管用。”

厉沉舟接过粥，小口喝着，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在看守所里吃鸡蛋吃吐了，吃辣椒也吃吐了，现在刚出来，挑战个小米辣又栽了跟头，连带着以前吹的牛都成了笑话。老周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敢多说话，只能默默陪着他喝粥。

喝完粥，厉沉舟感觉胃里舒服了点，他结了账，没再跟老板多废话，转身就往外走。老周赶紧跟上，一路上都没敢说话。坐进车里，厉沉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吃喝玩乐，都比别人强，可这几个月的经历让他明白，他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厉害，反而处处闹笑话，连吃个辣椒都撑不住。

“老周，”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先别回老房子，找个地方住下，我想静静。”

老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环境不错，咱们去那儿。”

轿车缓缓驶离，厉沉舟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以前的人脉和生意早就散了，手里的钱也没剩多少，现在连吃个辣椒都能吃吐，这样的日子，跟在看守所里比，好像也没好多少。

到了酒店，老周帮他开了房，厉沉舟进了房间就把自己关在里面，连晚饭都没吃。他坐在沙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可一点都笑不出来，满脑子都是白天吃辣椒的狼狈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所谓的“本事”，全是假的，不过是靠着钱和关系撑起来的空架子，一旦没了那些东西，他什么都不是。

晚上，厉沉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嘴里还残留着辣椒的辣味，胃里也时不时隐隐作痛。他拿出手机，翻了翻以前的照片，全是他跟各种人喝酒、唱歌、开豪车的画面，那时候的他，意气风，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厉总”。可现在呢？他成了一个刚从看守所出来，连oo只小米辣都吃不完的失败者。

越想越憋屈，厉沉舟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恨自己以前的嚣张跋扈，恨自己不懂得珍惜，更恨自己现在的狼狈不堪。可再怎么恨也没用，日子还得往下过，他必须得想办法，重新站起来，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连吃个辣椒都闹笑话。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醒得很早，嘴里的辣劲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胃也不疼了。他洗漱完，给老周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打听一下以前的朋友，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挂了电话，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出来，一定要踏踏实实做人，好好做事，再也不逞能，再也不吹牛，一定要把以前失去的东西，一点点拿回来。

没过多久，老周就打来电话，说以前跟他合作过的一个张老板，现在还在做建材生意，听说他出来了，想跟他见个面，聊聊合作的事。厉沉舟听了，心里一阵激动——这是他出来后第一个愿意跟他见面的朋友，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机会。他赶紧收拾了一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老周去见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