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通知他的学校,由他的学校通知父母。
真是倒霉,摊上这个刺头。
李静先挂了电话,戴词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被开除了!板上钉钉,无法挽回。
我要是不来找他,他就不会来找我,他就不会被开除。
戴词将这一切因果都归根于自己,全怪在自己头上。
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冲动鲁莽的来找他,为什麽就不能耐下性子来。
为什麽!
一切都是因为她,要是时间能倒流,她一定不会这麽做,用什麽作为代价能让时间倒流。
她什麽都能付出的,奈何不能。
胃里一阵翻江闹海的恶心,无形的大手紧掐着她的喉咙,好难受。
戴词胃部阵阵抽痛,胃里的酸水往上涌,她跑进厕所,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陈临观手机一下午响个不停,他索性静音了。
要不是现金都给了那个门卫大爷,陈临观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陈临观接着定了回家的高铁票,家里现在应该没人。
安安静静,空空荡荡。
陈临观打车来到了车站,车票晚上十一点的,到谭县得凌晨了。
陈临观头疼发涨,第一次被拒,陈临观用两人还不太熟安慰自己。
第二次,他分明感受到戴词动心了,可结果呢。
为何只身一人来找他,跨越好几千里,平日里对他关心只是出于同桌一场吗?
陈临观有些搞不懂她的心思了,他额头抵在行李箱上,他扪心自问,还喜欢吗?
热血的心脏还在胸腔跳动着,肩头轻颤。
可他还是喜欢她。
像上瘾般,为何如此,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喜欢一个人真是一场奇妙的旅程,可能有人无疾而终,可能有人终成眷属。
才下午四点多钟,陈临观过早地来候车室等待检票发车了。
他将行李寄存下,出站了,迎面的风吹醒了他。
打的车到了,他拉开车门躬身进入。
司机望向前方:“贝贝酒店是吗?”
“对,麻烦了。”
正好赶上一波下班点,堵得水泄不通。
喇叭声此起彼伏,司机烦躁地调大了空调冷气,陈临观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好不容易驶离了,堵塞的路段,之後一路畅通。
司机停车,解锁车门:“到了。”
陈临观站在贝贝酒店楼下,酒店规模一般,约摸五六层楼的高度,不像其他大酒店那般奢华。
陈临观望着戴词所在房间的窗户,拉上了窗帘,看不到一点屋内。
陈临观在便利店坐了会,买了面包,放在桌子上看了半天。
没吃,临走前,面包也没拿走。
再度望向那间房时,窗帘好像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一下,窗户开了一条小的缝隙,大概是风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