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裴既明的话。
她迅思考现在的状况,这是在京市最贵的地段里最豪华的酒店,安保措施相当严格。她不信裴既明能在这里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可是她看着裴既明,又觉得他不像在跟自己开玩笑。
她试图让裴既明找回理智:“上次见面时,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突然为难我。”
裴既明坐在沙里,低头笑了笑,抬起头时眼睛没有了一点温度:“因为不甘心啊,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我啊。”
他伸手强硬地把人拽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下巴的那片擦红,有些迷恋的看着她的脸,“乔声,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生。我可以放过沈州白,放过徐莱,放过所有人,我们好好过,行吗?”
因为他的触碰,乔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克制住骂他的冲动,说:“裴既明,我们回不去了。你不要把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好感消磨殆尽。”
“你对我还有好感吗?”裴既明捏着她的下巴,“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
一种恶心自心底溢出,她再次挣扎起来,“滚开!”
裴既明忽然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面色冰冷的看着她,仿佛她再动一下,他的手掌就会直接摁下去,乔声不敢动了。
他问:“几个月了?”
乔声不回答。他的手便微微用力。乔声牙齿打着颤:“四……四个多月。”
裴既明点点头:“那你知道我们的孩子多大了吗?”
乔声被他的话彻彻底底的恶心到了,她立刻红了眼眶:“你最没有资格提他!你在这装什么深情?装什么不舍?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我最难过的时候,你在哪?你卖了北极光的股份头也不回的回了京市!我来京市找你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连车都不打算下,眼睁睁看着我拦车被撞!你下来后又对我说了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没有忘!我说过,让你记住,是你先不要我的!所以我根本不会心疼你的后悔,因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比沈州白在订婚仪式上放了那张照片来得更加伤人!”
重新回忆起这些不堪的往事,让乔声觉得心被豁了个大口子,她顿了顿接着说,“刚刚在饭桌上,沈州白的朋友问了我们一个问题,问我们是不是初恋。你知道那一瞬间我脑海里浮现的人是谁吗?是你,裴既明。我跟沈州白的那段,根本算不上恋爱,我承认,我可能那个时候就对他有好感,但我有多恶劣你也见识过,比之他对我的,我曾对他做过的更过分!我第一个真正的恋爱对象是你,可是你也伤我最深。那个孩子长在我的身体内,不会有人比我更爱它!那天哪怕你能停车听我说一句,我们都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问我他多大了是吗?我知道,六个月。如果按照预产期出生的话,他今天是六个月零二十三天。”
“所以裴既明,你别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我告诉你,我从来都对得起你,是你对不起我,也是你对不起他!”
乔声的话就像一道道利鞭劈得裴既明皮开肉绽。
这时,门外响起沈州白和其他人员的呼喊声。
乔声趁他怔愣之际,猛地挣开他的钳制,头也没回的往门口跑去。
在乔声打开那道门的同时,沈州白也正准备去拉那道门。
两人就这么撞了个满怀。
“声声,你……”沈州白抱着人,目光猛地顿住——在门合上的瞬间,他看到裴既明坐在沙里,表情不明的看着他们。
他心里瞬间腾起一股火气,要重新去推那扇门。
乔声却死死抱住沈州白的腰,哭着说:“别去,别去,求你。”
她不能让人打开那道门,不然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她也不想让沈州白在自己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为了她跟另一个男人生冲突。
太丢脸了。
但就是有人铁了心要让他们颜面尽失——
众人都不知道生什么事了,上前关怀地询问乔声生了什么。有人正要去推那间包厢的门时,一道声音响起:“梁哥。”
梁平推门的手顿住,看向来人,“六儿,好巧,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