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之禾微微张大嘴巴,无奈苦笑:“果然都是很难办的事情,但我看不出危险。”
赵周南轻声和她说了几句话。
戴之禾听了,脸色发黑。
确实很危险,而且第二件事要比第一件危险很多。
“你可以拒绝。”赵周南说,“但如果你能答应,我会感激不尽。除了你我还有一个帮手,她可以帮我们做到很多事,比如说抹掉精神病院的监控记录,还比如能给你开放病院的所有权限。”
戴之禾问:“这个伙伴是谁?”
“你也认识的,王安静。”
白墙素净的房间里,余无忧正在阅读,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已经停留在同一页很久。
墙壁上悬挂着的时钟在有条不紊地走着。
滴答,滴答——
等到了晚上六点钟,余无忧的眼睛望门口处瞥,那门丝毫不动。
余无忧继续看着书上的那行字,只觉得字符在眼前不断漂浮。
z会在几个雷打不动的时间亲自来找她抽血化验,即使临时另有安排也会提早打招呼,绝对不会假手于人,但是这几天他却很异常,非但没有见到人影,并且还委托另外的穿着防护服的人员来替自己抽血。
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让z脱不开身。
吱——
门被打开,进来的还是一个穿着防护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地、看不清楚是男是女的工作人员。
他推着小推车进来,娴熟地拿出针筒,用酒精棉片擦拭余无忧的皮肤消毒,认真专注地抽血。
“原来是这样。”余无忧突然开口。
防护服从未听她说过话,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却猝不及防地和余无忧的视线对上。
心头一凉,防护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迅速收回视线继续工作,然而针头却止不住地在颤抖。
“原来他出去了,原来你每次出去都会被催眠洗脑,你不会记得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你只知道我是一个怪物,能读心。”
防护服瞪大眼睛,手上的针筒开始颤。
“告诉我,z去哪里了?”
防护服一动不动,眼神呆滞。
余无忧皱了皱眉头。
让z着急到放弃拿自己做研究的事情果然和卷毛有关系。
卷毛——
卷毛,你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叶睿匆匆来到一家西餐厅,报上赵周南的名字,迎宾将他领到一张二人座前。
有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子已经坐在了位置上等候,只是背对着叶睿,看不清楚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