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门口蹲着的两人时,难得没了往日的热络。
傅家父母最後赶来,一来就看见自家儿子一身血污伤痕,颓废的坐在地上,弯下了脊背。
如此模样谁敢相信这是从前眼高于顶,骄傲无比的傅家大少。
傅母皱眉上前:“怎麽在这,你身体怎麽样,做检查了吗?”
作为行业里有名的女强人,傅母话中也带上雷厉风行,毕竟是她的孩子,她蹲下身牵起傅临血液凝固甚是可怖的手。
再次道:“傅临,先去处理。”
傅父在一旁跟唐父唐母交谈,这件事情毕竟怪傅临,加上他们都知道傅临对唐家大儿子不清不楚的情感,所以在事故发生後就立马赶了过来。
“非常抱歉,我们去查了,撞人的司机是因为疲劳驾驶导致车辆失控才撞上来的,行驶的速度不快加上司机的反应很快,只撞上了车辆右尾部,应该没有大碍,後续我们会全权负责。”
斩钉截铁,看似得体着想又带着高位者的不容拒绝。
唐父唐母脸色有些难看,可毕竟唐家还需要倚仗傅家,不知道该怎麽回话。
“谁需要你们负责。”冷冽的男声传来。
温珩之擡起头双目发红,整个人疲惫又脆弱,偏偏又没有丝毫难堪。
傅父看着他,少年没有丝毫退让,眼里只有不加掩饰的厌烦。
他认出,温珩之是顾家找回来的那个孩子。
“够了!”直到傅临尖锐的打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傅母站起身,视线在温珩之和傅临之间打量,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里面的那个人。
手臂上的伤口被绷开,傅临眼睛里含着泪,他看着他的母亲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哽咽:“妈妈,你告诉我的不是这样的。”
“你从前告诉我,爱一个人不能轻易表现出来,不然随时都会成为别人拿捏你的把柄,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去爱一个人,直到现在。妈妈,错了,爱不是拖累,是拼尽全力的动力。”
“我爱他,怎麽能看他因为我受伤呢,他都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我怎麽能离开,凭什麽能好过。”
傅母语塞,她和傅父本就是家族联姻,看上去惺惺相惜不过是三观差不多,为共同利益奋斗。
面对他们的孩子也更多是放养。
尤其傅临虽然性格差,但天赋好,至少在经商管理这方面让他们超不了多少心。
他们从前只认为傅临只是想和唐溪玩玩,但现在这一副不要命,痛苦坚定的模样,才不是什麽玩玩。
其他人也因为傅临这一席话震惊,只有温珩之冷漠的忽视的继续等待着。
傅母和傅父看着傅临的痛苦,双双沉默,只能陪着傅临继续等下去,安排医生等着。
终于,手术室的灯一下熄了。
温珩之立马爬起身,跟唐母唐父一起站在手术室门口。
见医生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怎麽样。”
医生安慰道:“没什麽大碍了,身体肋骨和右手手臂骨折,加上患者在撞击位置附近,车窗碎裂後有部分玻璃碎片进入患者体内,我们已经做手术处理,患者脑部也收到了轻微撞击,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後续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说了一大堆,确认人没事後,人们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
等着医护人员推着人从手术室里出来。
傅临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目光紧紧跟随又胆怯的只敢围观。
等到他们推着唐溪离开後,才缓缓站起身。
他也想上前好好看看小溪,可是他有什麽资格,他有什麽资格啊。
傅母开口道:“先去做检查。”
这家医院是傅家投资的,很快就有医护人员来给傅临做检查,处理伤口。
身体外面的伤口处理好了,做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傅临肋骨和手指各处骨折。
医生震惊,偏偏眼前人丝毫没有感觉一般,送来的时候血肉模糊的手臂上都还有扎进去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