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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初代实验体（第2页）

x-o血清！沈清婉！

这两个词如同惊雷在苏晚脑中炸响！母亲的名字！还有那个“延缓细胞端粒体磨损”、“延长生理寿命”的描述…这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永生”雏形？！

她猛地看向蜷缩在地、气息奄奄的傅司寒。他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青紫色，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伴随着身体无法控制的轻微抽搐。维生舱幽蓝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将那份濒死的脆弱映照得无比清晰。仪器屏幕上那刺目的【细胞崩解风险：极高！】如同最后的死亡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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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重生…原来是以这种东西为代价？！

“呵…看到了？”傅司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艰难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我妈…沈清婉的助理…用命换出来的…半成品…吊着我这条烂命…撑了次…”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更多的暗红血块从他嘴角溢出。

屏幕上，代表“深渊号”的绿色光点猛地向下俯冲！代表三颗“湮灭者”的猩红倒三角几乎与之重叠！倒计时归零！

“轰——！！！”

“轰——！！！”

“轰——！！！”

三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来自地核深处的恐怖巨响，透过厚重的船体层层传递进来！整个“方舟核心”剧烈震动！如同被无形的巨锤从三个方向同时狠狠砸中！暗银色的墙壁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仪器台上的屏幕疯狂闪烁，维生舱内的蓝色循环液剧烈翻腾！

爆炸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席卷过每一个角落！苏晚被狠狠甩向墙壁，后背撞得生疼！而本就重伤濒死的傅司寒，在这毁灭性的震荡中，身体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抛起，又重重砸落在地！

“噗——！”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暗红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冰冷的地板，也染红了他身下流淌的银色纹路。他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瞳孔开始涣散，仅存的一点意识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仪器屏幕上，代表他生命体征的曲线瞬间跌入谷底，刺耳的直线警报声凄厉地响起！

【生命体征消失！主体死亡确认！】冰冷的电子女音无情地宣告。

死了？

他就这样…死了？

在带着她闯入这深海堡垒，抛出次死亡的真相，展示x-o血清的秘密之后，在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在她枪口还残留着他太阳穴温度的时候…就这样，在她眼前，被那三颗追踪而至的鱼雷爆炸的冲击，彻底撕碎了最后一线生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警报声，仪器的悲鸣，潜艇外壳在深海水压下出的呻吟…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苏晚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几米外地板上那滩迅扩大的、粘稠的暗红，和那个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所有生息的身影。

前世产房外的冰冷，今生一次次被背叛、被追杀的愤怒，外婆咳血的焦急，实验室废墟他挡下子弹时碎裂的肩胛骨，病床上他咬着她指尖盖章时的滚烫，还有那染血u盘里次为她而死的轮回画面…所有被压抑的、被仇恨冰封的、被愤怒点燃的情绪，在这一刻，被眼前这具失去生命的躯体，彻底引爆！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滔天愤怒、被命运戏弄的暴戾、以及某种深入骨髓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撕裂般的剧痛，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从她灵魂最深处轰然喷！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想死？！”苏晚的声音嘶哑地响起，不再是冰冷，而是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她猛地从地上弹起，如同被激怒的雌豹，几步就冲到傅司寒身边！无视那刺鼻的血腥和粘稠，她粗暴地一把揪住他染血的衣领，将他沉重的上半身从血泊中拖拽起来！

“傅司寒！你给我睁开眼！”她嘶吼着，另一只手狠狠拍打着他冰冷的脸颊，试图唤醒那似乎已经沉寂的生机。“次？！你他妈耍了我次，就想这么一死了之？！把什么狗屁血清、什么狗屁组织、什么狗屁追杀令全丢给我？！做梦！”

她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扫向旁边那台还在凄厉报警的仪器！屏幕上，傅司寒的生命体征已经彻底归零，变成了一条绝望的直线。旁边一个独立的冷藏单元指示灯亮着，透明的观察窗内，一支仅有拇指粗细的密封水晶管静静躺在冷光中。管内，是不到毫升的、闪烁着神秘幽蓝色泽的粘稠液体——x-o血清！仪器分析的数据流还在旁边的小窗口滚动，标注着【最后活性样本】。

就是它！吊着他条命的鬼东西！

没有丝毫犹豫！苏晚松开揪着傅司寒衣领的手，任由他再次滑落在地。她如同最精准的机械，扑到那冷藏单元前！复杂的生物锁在她暴力的拉扯和拳头猛砸下出呻吟，观察窗的强化玻璃被她用枪柄狠狠砸碎！

冰冷的寒气混合着血清那难以言喻的金属腥甜气息扑面而来。她伸出沾着傅司寒鲜血和自己冷汗的手，没有丝毫颤抖，一把抓住了那支冰冷的水晶管！

转身！跪倒在傅司寒身边！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失去温度，脸色是死寂的青灰。苏晚用牙齿粗暴地咬掉水晶管顶端的密封盖！幽蓝色的液体在管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迹。她左手死死捏住傅司寒的下颌，迫使他紧咬的牙关张开一道缝隙！右手捏着那支冰冷的水晶管，对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

“想死？没那么容易！”苏晚眼底燃烧着疯狂决绝的火焰，声音如同从地狱最深处刮出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诅咒，“次！你欠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想用死来解脱？！我偏要你活着！活着给我当牛做马！活着给我下地狱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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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猛地用力！

幽蓝色的、承载着禁忌力量的x-o血清，如同最后绝望的毒药，又如同点燃残烛的星火，被她粗暴地、不容抗拒地灌入了傅司寒冰冷的口中！

紧接着，在血清滑入他喉咙的瞬间，苏晚做了一个让整个“方舟核心”都为之死寂的动作！

她猛地抬起自己的左臂！右手将那支空了的、还残留着几滴幽蓝液体的水晶管狠狠砸碎在旁边的仪器台上！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她的小臂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她看也不看，直接用沾着血清残留和傅司寒鲜血的手指，狠狠抹过自己手臂上那道新鲜的伤口！

然后，在幽蓝光芒和警报红光的交织映照下，在傅司寒身体因血清灌入而开始无意识痉挛的诡异氛围中，苏晚低下头，将自己沾满混合血液和血清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塞进了自己嘴里！

腥咸、铁锈味、冰冷的金属腥甜、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生命本源的奇异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

她用力吮吸着！如同最原始的野兽，汲取着这混合了禁忌血清、两人鲜血、以及破碎水晶残渣的“毒液”！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要疯…”她抬起头，唇边沾染着诡异的暗红与幽蓝混合的液体，眼底的火焰几乎要烧穿这深海囚笼的穹顶，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仿佛有幽蓝光芒在血管里奔流的躯体，声音嘶哑而狂暴，如同宣战：

“就一起疯到底！”

当混合着她血液和血清残留的液体被她咽下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剧痛猛地攫住了她！眼前的一切瞬间被刺目的银白光芒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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