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媳妇儿不是那个意思,是他误会了,秦烈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想到她刚刚那声软糯的“老公”,还有落在他脸颊上那个轻轻的吻,秦烈只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不久之前,闯入他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又浮现了出来,秦烈喉结滚动,硬着头皮,声音低哑地问:“……可以吗?”
江苡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他的脖子,连忙松开手,坐直了身子,脸颊微微烫。
前世谈过恋爱,江苡菲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她本能地想装傻。
见她不吭声,秦烈顿时委屈起来,声音都闷了几分,“你是不是……还是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
他不等她回答,又紧跟着追问,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你是不是……还有点讨厌我?”
“没有,没有的事,”江苡菲连忙否认,“我怎么会讨厌你。”
老天爷啊!你可是男主,我一个早死的炮灰前妻,哪敢讨厌你啊?
“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秦烈不依不饶,大有一种今晚不问出个结果绝不罢休的架势。
江苡菲被逼得节节败退,心乱如麻。
但她静下心来想了想,既然决定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夫妻之间的事,总是免不了的。
何况……秦烈长得这般好看,身材也好,怎么说……她好像也不亏。
“我……又没说不愿意。”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清。
但秦烈的耳朵极灵。
“那就是愿意?”男人的嗓音陡然低沉了几分,压抑着明显的兴奋。
“……嗯。”她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这一个音节,却足以让秦烈欣喜若狂。
他激动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就往屋里走。
江苡菲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结实的胸膛,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怀里的柔软和她的顺从让秦烈心情大好,嘴角扬起的弧度再也压不下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苡菲就醒了。
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怎么合眼,顶多迷糊了一小会儿。
书里不是说他跟女主相敬如宾,在那方面很冷淡吗?
这破剧本也太不靠谱了,简直是忽悠人。
身边的床铺早已空了,男人不见踪影。这么早就去洗衣服了?
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折腾了一夜,怎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跟散了架似的?
清晨凉爽,江苡菲瘫在床上躺尸,差点又睡过去。猛地想起今天还要去公社,她强撑着爬了起来。
吃完早饭,出门时她才注意到,秦烈的右手腕上戴着她送的那块上海牌手表。
秦烈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解释道,“之前天天上工,怕磕坏了。今天不上工,正好戴着。”
江苡菲点点头,原来他不是不喜欢,是舍不得。
两人还没走到村口,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先是短暂地播放了一小段激昂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然后便是一个略带地方口音、语气严肃的女声:
“喂!喂!红星公社的贫下中农同志们,知识青年同志们,全体社员同志们注意了……”
“……下面播送公社革命委员会的一个紧急通知,请大家注意听好!”
广播声传遍了整个大队,在地里干活的知青和社员们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竖起了耳朵。
尤其是谢思甜,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终于来了。
旁边的陶丽丽扯了扯她的袖子,“思甜,我今天不舒服,怕是没法帮你替班了。”
老是让她替班,每次工分还给得抠抠搜搜,她才不乐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