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
她蠕动着那两片饱满鲜润的红唇,声音沙哑得厉害,透着一股被彻底疼爱过的慵懒。
以及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诱惑。
“天色已晚,外面风寒露重。”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极其轻微地蹭了蹭,像猫儿撒娇。
“何不……就此住下?”
段誉闻言,嘴角微微向上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算是在笑。
却看不出什么温度。
他抬起手,动作堪称温柔,指尖轻轻拂开她散乱在腮边、被汗水濡湿的鬓,将它们细致地挽到她那白皙如玉的耳后。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主人对宠物的亲昵与掌控。
“不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还有事。”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是一道冰冷的闸门,轰然落下,截断了所有幻想的余地。
他的动作温柔,话语却斩钉截铁,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转圜的可能。
康敏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向下一沉。
一股尖锐的失落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但仅仅是一刹那。
她到底是康敏,是那个能将无数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马夫人。
极致的情绪波动被她强行压下,迅掩藏在那张风情万种的面皮之下。
她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该有的姿态。
她不能纠缠。
不能抱怨。
更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对于这个男人,任何试图捆绑或质疑的行为,都是最愚蠢的取死之道。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
极致的、毫无保留的、甚至带着感恩戴德的顺从。
这才是能留住他、让他下次还会踏进这间屋子的唯一方式。
“那……”
康敏微微咬住下唇,露出一排细白的贝齿。
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格外娇弱无助。
她迅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用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在他怀里极其依赖地轻轻蹭了蹭。
“段郎明天……”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更软,糯得几乎能滴出蜜糖来,每一个音节都裹满了小心翼翼的期盼与讨好。
“还来看奴家吗?”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仿佛能将人融化的渴望。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