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乖乖低下身子给她抱,腰维持在一个不知道有多累的弧度。
苏怀望倒是轻松,躺在床上,头斜斜搭在对方肩膀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对方柔顺的黑发,缓着宿醉的劲。
就是身上有点不太舒服,老感觉有什麽东西在硌着她,动的时候摩得她生疼。
“什麽东西……”
一边嘟囔着,她一边勉强睁开眼往下看。
雪白的半圆形柔软就这样与粗糙的衣物紧密相贴,时不时动作两下,蹭得她那块柔软的皮肤辣辣的疼。
林玦也注意到了她视线的下移,眼疾手快,贴心地将手覆盖到两者之间,阻止衣物继续伤害苏怀望的皮肤。
微弱光线照到的半个白皙下颌上,薄唇弯弯,几乎可以说是谄媚:
“抱歉,这样还疼吗?”
苏怀望知道自己的不大,但她没想到连林玦的手都可以包裹。
少女就连掌心都是柔软光滑的,但是比起她的,还是显得过于粗糙了些。
偏偏对方一点其他想法也没有,就在那里停着,苏怀望只要略微动一下,就能自己擦过她掌心。
这样看上去,就不像是林玦在对她做什麽,而像是她,在主动往林玦的手掌里送。
苏怀望沉默,大脑被女孩的手冰得清醒过来。
她放开环在对方脖子上的手,重新缩回被子里,手指将被沿捏得紧紧的。
“抱歉,可以先出去吗?”
林玦顿时像被主人骂了的小狗一样,垂头丧气,眼中不知怎的波光潋滟,但面上却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半刻钟後,苏怀望穿好衣服从次卧里走出来。
昨夜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林玦就坐在那碗面对面,擡头看她:“吃点吧,对胃好。”
苏怀望拉开椅子坐下来。
酒精的缘故,让她脑子还昏昏沉沉的。
她欲言又止:“……你怎麽来了?”
林玦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点:“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让我来接你。”
苏怀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她当然没忘,她只是……女人尴尬地抿了抿唇: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毕竟酒鬼的话,一般人是不会信的。
林玦不紧不慢:“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
即使是想要离开她。
一顿早饭就在这种不算尴尬也不算喜悦的氛围中结束,擦嘴的时候,苏怀望看见咪咪从猫窝里伸着懒腰走出来,这才想起了这房子里缺了什麽:
“屠知灼呢?”
“她去遛狗了,还说要买早饭。”林玦的声音不算热切。
“去多久了,还没回来吗?”
“四十分钟多吧。”
苏怀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是什麽时候来的?”
“我来的时候,她正好出门。”林玦轻描淡写,说完,又看着她:“不说这个了,我们什麽时候走?”
这麽急吗?
苏怀望内心腹诽,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先等屠知灼回来再说吧。”
听到她一口一个屠知灼,林玦垂下眼睫,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