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要去找?”肃渊急道:“属下看,那些妖物实在厉害,今次若不是安之姑娘,只怕…”
昭阳打断肃渊:“我就是要见她。”
“公主要找安之姑娘?”肃渊不理解。“为何?”
“你就不要多问了。”不是昭阳不愿说,实在是心里那些情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若你不愿随我去,可自行回京城,我会写好收书叫你带着,不会有人为难你。”
“不,属下不走。”肃渊立时抱拳。“守护公主是属下的责任,公主去哪里,属下便去哪里。”
昭阳道:“与我一起,可是很危险,这次你也见识了,可想好了?”
“属下的命都是公主的。”肃渊道:“只要能护公主,死也不算什麽。”
“你…”昭阳叹气,她自幼修的是自由道,无那些尊卑想法,肃渊如此对她,难免感动。“以後在外,不妨我就称你一声大哥吧,你也别总公主小姐的,叫我昭阳即可。”
“此万万不可。”昭阳心里虽无尊卑之别,肃渊心里却是有的,无论如何都不敢直呼昭阳名讳。
不过这个事,不是肃渊决定的,昭阳定了就是定了。
出了汉金城,又走走停停了几日,两人来到更往北的一个镇子上。
越往北越人少,也越乱。
“小姐,午时了,不如就在此地用饭吧!”
肃渊说的认真,昭阳却只顾走自己的,根本不理他。
肃渊无奈,犹豫了几番,才低低叫了一声:“昭阳!”
“大哥!”昭阳立时换了副笑貌。“何事叫我?饿了麽?吃饭走。”
一连串,肃渊还没反应过来,昭阳已寻了个摊馆坐下。
老板立时跑来。“两位客官吃点什麽?”
昭阳也懒得问有什麽。“你就按你这有的,好吃的,按我们两人的量上些。”
“好嘞!”老板应下,进屋去与里头做饭的老板娘说了,没多会儿,东西就上来。
“大哥吃!”北方人主食是馒头,昭阳挑了个给肃渊,非看着他咬了第一个,自己才动。
然就在两人吃到一半时,桌上还剩两个馒头,突然被一双黑手给拿走了。
昭阳顺着黑手往上看,原来是个形态邋遢的男人。“你做什麽?”
“诶客官,我再补你们两个馒头,那就让他拿吧!”老板端着两个馒头来,看那黑手男人走了後,放在昭阳面前。
昭阳倒不是舍不得两个馒头,只是不解。“老板,你认得那人?”
“认得,马善人家的儿子。”老板叹气。“说来也是可怜啊。”
昭阳来了兴致。“怎麽说?”
“那是前两个月的事。”老板道:“我们这地界,再往前就是钱燕山,这山一多,自然那山匪就多起来,那边到这,说来也有距离,往日他们是不来这里的,今年却不知为何,频繁来这,不止打家劫舍,还抓人,抓的都是些同命格的人。”
一说命格,昭阳立时明白。“是有妖人混进去了。”
“看来客官是懂的。”老板道:“那些被抓去的人,反正就是没一个回来的,是马善人站出来,散尽家财,请了高人,又募了民兵,这才把那些山匪打退了,只可惜,他的儿子不慎落入他们手中,等救回来,已经成这般模样了。”
昭阳问:“那马善人现下如何?就不管他儿子?”
“唉!”老板又是一声叹气:“那马善人在那次受伤,加上儿子变成如此模样,竟一时气火攻心,撒手人寰了。”
“太可恶!”昭阳怒的拍案而起,丢下一块碎银便走了,她要去追那马善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