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少年文学>绯扇月季 > 第69章(第4页)

第69章(第4页)

“不要,”魏顺说,“那种稀罕东西……我又不是打家劫舍的。”

“那我找人给你雕个东西,你戴在身上?”张啓渊还在摸魏顺手腕,一边摸一边想,“雕个黄财神肯定不错,纳福,还发财。”

“我不要。”

“顺儿,咱们!”张啓渊憋了半天的请求,真要说出来了,他忽然很激动,道,“顺儿,咱们定终身吧。”

“啊……”

“咱们是很好了,可我觉得至少得有个信物,有个承诺,”张啓渊看着怀里魏顺紧张眨动的眼睛,说,“那样才更显得算数。”

魏顺紧紧地抱住他。

张啓渊:“你不愿意?”

“没。”

“雕东西需要些日子,我找了个吉日,下月二十二,还有二十来天,咱们能准备准备,”张啓渊打算着,“你不用急,我再过四五天就回你那儿了,到时候咱们细商量。”

“可……”魏顺从他怀里出去,坐起来,略微为难地说,“我可能得去趟边镇,来去需要二十多天。”

张啓渊:“去干什麽?”

魏顺:“公务啊,还能干嘛?”

张啓渊点头:“你放心去吧,反正雕玉需要时间,我过几天去你家里等着你。”

魏顺:“好。”

兴许是为了这对鸳鸯的好气氛,珍儿方才给房里添了灯,这时,帐中铺满暖光,张啓渊在床头跪坐,魏顺在床尾跪坐。

二人相视,一个憧憬满怀,一个愁肠寸断。

“子深,”魏顺的嘴唇轻动,“走,我陪你下棋。”

第二天清晨,张啓渊伸手一摸,身边空荡,床褥冰凉。

他猛地坐了起来,掀开帐子下去,在空阔安静的房里环顾一圈儿,然後来不及思虑,打开了房门。

走出去了,站在院子中间,他才发现天还是黑的。

深秋清早起雾,这院儿的屋脊丶房顶丶树全被泡在雾里,晨光只破开缝隙,散出来浅浅亮意。

鸟叫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张啓渊一转头,看见珍儿攥着个手绢走来了,她往他身上打量,说:“爷,怎麽不穿外衣就跑出来了?早上多冷啊,快回屋穿衣裳,别冻病了。”

张啓渊空虚错乱,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魏顺呢?”他问。

“昨儿半夜就走了,”珍儿答,“没过四更就走了,就是你俩下完了棋,你睡着以後。”

张啓渊困惑:“你知道?”

珍儿:“知道,我送他到院门外,崔树带他出府了,他们有人接应。”

张啓渊:“你怎麽不叫醒我?”

“魏公公他……说不用叫你,还说西厂公务繁忙,清早要进宫议事,所以就提前回去了,”说着,珍儿低下头,从腰带里取出张叠起来的纸,说,“爷,这是他给您写的。”

“什麽?”

阴冷的天气,张啓渊却穿得单薄,可没空感觉热还是冷了,只顾手忙脚乱地把信打开。

“子深相公,”纸上是这麽说的,“秋意一落,木樨拌糖,前日有人送来松江的糯米细面,然吾或将去边镇二十日馀,愿你等我回京,咱们去梯子桥买鱼,在家酱烧鱼,蒸黍糕,做元宵。

吾心匪石,生死如一。

承休,上,昨夜。”

信读完了,这才感觉到冷了,张啓渊把纸叠起来,在手心里握着,对珍儿说:“你是不知道,我俩昨晚下棋,他嫌我太按部就班,不让着他。”

“爷,快进屋,”两人一前一後地走,珍儿跟着催促,说,“那你让让他呗,赢了又不能怎麽着。”

跨进房门,珍儿忙去拿厚外衣,给张啓渊穿上。

张啓渊捏着魏顺的信,去圆桌旁边坐,说:“下棋就这样,要是人人都让,还有什麽好玩儿的?”

珍儿站在他身後偷偷鼓嘴,不敢茍同,说:“人家也是真喜欢你,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早不跟你好了。”

“放肆,”张啓渊可不认同,他转过头盯着珍儿看,说,“有输赢才好玩儿,让肯定不行,除非是他让着我。”

珍儿念叨:“人也没少让着你……”

张啓渊不出声,趴在桌子上把那纸打开,又一口气看了几遍。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

珍儿:“爷,你还睡不睡会儿了?早上饭要去老夫人那儿吃吗?还是我给您端过来。”

张啓渊盯着那张小纸看,跟猫盯着鱼似的,还覆在鼻子上深嗅了几下,头都不擡,说:“我到时间去和他们吃,现在我自己待会儿,你出去吧。”

“嗯。”

珍儿走了,把门关了,还在桌子上留了灯。张啓渊又猛嗅那纸,觉得有香气,但不多。

他趴在桌子上,又想起了两人昨晚上……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