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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绯扇不能养三个原因 > 第10章(第2页)

第10章(第2页)

事没过去一天,就被不知道谁传到了张吉耳朵里,他怒得不轻,连晚上饭都顾不得吃,喊张啓渊来房里,打算好好儿敲打敲打他。

先是问他知不知道宫门口是什麽地方,知不知道魏顺是什麽身份。

张啓渊最怕祖父了,直直跪在堂中央,说:“知道,可……您不是也瞧不上他?”

“别说我,说你自己,”张吉才不像张钧那麽手软,他叫小厮拿来了藤条,握在手上,说,“要是你还不安分,在禁军里待不下去,就给我滚到宁夏戍边去,我们张氏一族个个勇武,赤胆忠心,没谁像你这麽窝囊!”

张啓渊梗着脖子还嘴,说自己不窝囊。

张吉擡手就是一藤条,抽得他直叫,张吉说:“等最近的事儿忙完,就得操办你的婚事了,趁着你爹还在京里,赶快成亲了事。”

“嗯,”张啓渊揉着被抽疼的上臂,说,“知道了。”

张吉:“郡主是个好女子,从小学文习武,知书达礼,配你绰绰有馀了,你心里要清楚。”

张啓渊:“那她不得骑到我脑袋上去了?算了,不想娶她了,换个人吧。”

张吉:“嗯,这话好,但你甭跟我说,去跟万岁爷说吧,让他老人家做主,给你换个满意的。”

张吉坐下了,张啓渊还是直挺挺地在那儿跪着,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张啓渊突然问:“今早在宫门口的事是谁告诉您的?是不是那个姓魏的?”

张吉冷笑:“你管得倒宽。”

“就知道是他告的状,死太监……”张啓渊牙根儿都咬紧了,闷声说,“看我怎麽收拾他!”

“哼,”张吉干脆被这臭小子气笑了,随即长长叹气,说道,“你还收拾别人?要不是看在奉国府的面子,你早就被西厂番子拖到暗胡同里卸胳膊了。

这天後来,张啓渊又挨了几下藤条,才从正堂里出去,两个丫鬟搀着他,身上的疼倒能忍,不过,真正要命的有了——他恍然意识到,和那郡主的婚事是威严的圣命,已经板上钉钉丶不可违抗了。

慌张之外还有茫然,他还不知道怎麽做夫君,不知道怎麽和一个皇亲的嫡女一起生活。

这不是婚姻,是祖父丶万岁爷丶宁王三人的游戏罢了。

珍儿拿手绢给张啓渊擦汗,心疼地皱眉头,问:“爷,你身上疼不疼?破皮了吗?我回去就把膏药找出来,跟您搽搽。”

“没大碍,小爷好得很,”张啓渊一擡手,把一左一右两个姑娘揽着,低声说,“我要是这麽不抗揍,都活不了这麽大。”

“爷,看脚底下,”珍儿从小就在张啓渊身边,心里眼里只有他,她眼圈红着,说,“您现在长大了,别再和老爷顶嘴了,听没听见?”

张啓渊辩驳:“我没顶嘴。”

珍儿继续嘱咐:“你别不听我的,到头来都是你自己吃苦头。”

张啓渊敷衍了事:“好好好,哎,等过两天,我去趟金环胡同。”

“去那儿干嘛?”珍儿低着头看路,问,“那儿不是那个太监的家嘛?”

“对啊,我就是要去找他,问问为什麽要告我的状,顺便教训他一顿。”

张啓渊畅想得欢实,连身上的疼都忘了,珍儿诧异,忙劝他:“可别啊渊儿爷,那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别——”

“不会有事,你放心吧,他还能杀了我?”

珍儿用拳头轻轻戳他,着急地说道:“求您了,主子,别再出去惹麻烦了,老爷和钧二爷知道了肯定要生气,那就不是挨几藤条的事儿了。”

“还有,”珍儿又说,“这是次要的,您没受伤怎麽都好说,可到别人府上去,又没人帮你,要是真的打起来了……”

话是说不完了,因为珍儿埋下脸抖着肩膀,小声地哭了。

张啓渊把她的手绢夺了过去,无奈叹气,在她脸上擦了两把,说:“哭什麽啊?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惹你了。”

“您要是真出事儿了,我也没法儿跟老夫人和夫人交代了,我到时候干脆死了算了。”

小姑娘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心疼,这会子站在回房的路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张啓渊拿她没办法,就让另一个丫鬟哄她,他自己先回去了。

他还是要去金环胡同的,要去魏顺那个据说很奢华的府上看看,质问他一顿也好,斥骂他一顿也罢。

总之,要叫他吃瘪,对自己刮目相看,要把他那张爱告状的嘴给关起来。

一个太监,威风什麽呀?张啓渊不服气地想着,一低头,发现手上还拿着珍儿的手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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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太监;婚没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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