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有人低头,有人冒汗,没人敢接话。
“保安!”明歆厉声喊道。
两名安保人员立刻进来,架住陈立就往外拖。
陈立只能挣扎着大喊:“你们疯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管什么公司!创想完了!你们跟着她只会一起死!”
明歆看都不看他,只冷冷地对全场说:
“还有谁觉得创想完了?现在就可以滚!”
“但我把话放在这儿!”
“只要我明歆还在这里,创想就倒不了!谁再敢吃里扒外、通风报信,别怪我把他老底全掀出来,送他进去吃牢饭!”
接下来的几天,明歆几乎没合眼。
她裁掉了几个和高管有利益输送的部门主管,甚至亲自去见了几家原本准备撤资的合作伙伴。
公司里流言四起。
“听说她直接闯进德银董事长的办公室,把对方骂得不敢撤资。”
“这女人疯了吧?她真以为她能救创想?”
但渐渐地,质疑声小了。
因为股价开始止跌,银行暂缓了催债。
但这只是暂时的,创想面临的问题太多太多。
明歆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
屏保早已从她和祁铭的合照换成了一张冰冷的城市夜景。通讯录里,那个曾经排在首位、被她设为“专属笨蛋”的联系人,也已被彻底删除。
就在创想最摇摇欲坠、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她亲眼看到祁氏集团也加入了瓜分猎物的行列。那一刻,心寒远胜于愤怒。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或许那恨意里还掺杂着未能磨灭的爱,但她绝不会承认。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跳出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却又能一眼认出归属的号码:[小歆,我们谈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祁铭]
呵,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她几乎能想象出他焦急又试图保持冷静的样子。挽留?解释?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谈,只想彻底斩断,于是主动定下了地点和时间[今晚七点,海桥见]
她不想给他任何迂回的空间。她要站在那座他们曾无数次一起吹风、看夜景的桥上,亲口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
晚上,江风凛冽,吹乱了她的长发。
她先到一步,倚靠着冰凉的栏杆,望着远处漆黑江面上闪烁的灯火。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