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琅还不大习惯屋里有男子在,尤其?是她方才?刚刚沐浴过,身上?周围还氤氲着不少水汽。
没想?多说什麽,只想?着先将第一晚对付过了再说後面的事情,于是刻意?忽略掉坐在桌边的顾筠。
脸颊微红,口中细弱蚊蝇的说了句‘我好了’後,她便径直朝着床榻而去。
等到已经走到跟前了,才?发现?问题。
依旧是方才?两人说的那件事。
大红的喜被上?,覆着一跳不大不小的白帕子,她刚是准备上?榻入睡的,结果掀开被子就看到这东西。
才?刚消下去不久的热度又?开始隐隐攀升。
顾筠从她过来开始就跟在她後面,这会见人站在榻前不动弹,也是好奇,边走过来边问:
“怎麽了?”
夏琳琅听到声音回头,一双被雾其?熏蒸的水淋淋的眼?眸就这样无辜的看着顾筠。
单薄的後背顷刻间就抵上?一个温热的东西,顾筠的胸口这会已经靠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朝下看去,就看到那让她愣怔的东西。
夏琳琅还有些难为情,但反观顾筠却?没什麽反应,看了一眼?後,直接弯腰伸手?拿起那方白色。
“欸,大人…”
他手?里摩挲着东西,听到声音後随即低头就看了人一眼?,问:
“不是说要弄个假的?”
说完,也没留给夏琳琅多馀的时间反应,就径直走到妆台前,从方才?她头上?卸下来一堆钗子里挑了一根。
夏琳琅看着他的动作,还有些不明就里,直到看到他捏着钗子的底部,往食指上?扎了那麽一下後,才?懂他的意?图。
“欸,你…”
他方才?不是说就按她说的办吗?既然办法是她想?的,主?意?是她出的,怎麽现?在划破手?指的人竟成了顾筠,不应当是她麽?
鲜红的血珠接连从食指冒出,白白的元帕上?面不过须臾就落下了点点红梅般的印记。
他没去理会夏琳琅这会的反应和神情,做好这一切後就捏着帕子回身往床榻走。
看着不远处还站着跟出来的夏琳琅,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连件大氅斗篷都没披,眉心一紧,路过的时候没拿东西的另一只手?顺势将人手?腕轻握住,一起往榻上?带。
夏琳琅也没想?那麽多,只是他这动作做的太过自如,行云流水一般,她尚还在思?虑中,那东西就又?回到了原地。
“是觉得?我抢了你的事?”
她有些呆愣的看着人,又?看了眼?他破了皮的手?指,随後摇头:
“这本就是我的事,大人不必…”
“夏琳琅。”
“嗯?”
“方才?已经礼成,往後在府里,你我就是夫妻,既夫妇一体,便不要再分什麽你我,这种要受伤流血的事,也合该让男人来做。”
“懂?”
夏琳琅明白他的意?思?,两人而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是演戏便要演的像的一些,免得?在府里会被人看出来。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懂’。
顾筠随即开口:
“如此?,你还有什麽问题?”
“没,没了。”
顾筠低头看了眼?她还光着的脚踝,掌心处握着的手?腕也在渐渐发凉。
“你刚刚大病初愈,别那麽不在自己的身子,先上?榻,有什麽话等明日再说。”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她对顾筠的信任感?增加了不少,这会就是个听话的孩子,顾筠说什麽就做什麽,嘴里哦哦了两声後就往榻上?去。
然就在刚刚弯腰时,脑袋突然的一晕,差点往身後倒过去。
还是同方才?一样,温热深厚的触感?贴上?来,夏琳琅就知道自己又?被顾筠揽在了心口。
“怎麽了?是又?病了?”
-----------------------
作者有话说:(对手指)加更的事,可能只有等我有空写了才行,因为年底了,三次元的事情很忙,我每天忙完都十一点过了,每天码字时间特别有限,我尽量保持每天更新,如果能多写我就多写,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