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挂上白色轻纱,月色下,里面隐约只能看到人影。
沈云容终于知道赵临漳为何会在沐浴的时候不动她。
说好的带她看星辰,怕她吹了风,又挂上纱帐,她沉浸在漫天星辰,像是伸出手就可以采摘一样。
和在陆地上看到的更让人震撼。
她看天上星辰,男人看她,在她没有察觉时,伸手按住她腰身,让她软柔紧紧的贴住自己。
肌肤隔着布料摩挲,燃起快意的轻颤,钻进骨头缝里,竟激起奇怪的痒意。
沈云容下吓了一跳,只是平常的一个拥抱,她怎麽会有这样奇怪的渴望。
她着急想要後退,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这会却不再满足只是这样的拥抱。
看她急于与他拉开距离,自己向她挪去,擡起她下颌,含住那欲逃离的唇瓣。
这里随时会被人看到,沈云容急得用力去推他,反而惹得他更加用力,似要将她吞下。
“别怕,不会有人来,没有我命令,他们不会过来!”赵临漳松开她,让她喘气时说道。
而後欺身而上,密实的压制让沈云容动弹不得,又急又怕,这里真的不可以,没有下人看到,那过路的船只看到了怎麽办?
她擡手伸腿都没用,唇舌被他吮吸得发麻,呜呜的说不出话。
“我们再生个孩子,给若瑜做伴!”赵临漳含糊着咬着她的唇瓣说道,急于证明自己在她心中地位,他才是她心尖上的人,而不是什麽蒋啊说的半路来的人。
河风吹散了破碎的呜咽声,像远处的的船上有人唱着曲儿,待要细听,哪里有什麽曲调,只有船行河上,水流哗啦啦响。
沈云容觉得自己就是那被抛上岸的鱼,惊怕让她紧紧攀住男人,低声哀求他,他倒是带她入水,没一会又将她高高抛起。
喉咙里的尖叫被她死死咬住,赵临漳在她耳边哄她:“不敢叫就咬我!”
他下颌的泪落在她闭着的眼皮上,忍到极限,她终于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昏沉睡去时,沈云容只记得男人让她再生一个孩子。
“蒋小姐,那边不能过去!”肖正的声音响起。
赵临漳迅速给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套上了自己的外袍。
“我只是想过去吹下风!”蒋心妍不知什麽时候甲板上挂满纱帐,里面隐隐卓卓好像有人。
“王爷有令,谁也不许靠近!蒋小姐请回!”
蒋心妍正要回身,赵临漳披着白色中衣,怀抱一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走了出来。
一眼也没看他们,赤着脚把人抱进了船舱。
蒋心妍震惊得看着女子黑发披散在赵临漳没系上衣襟的胸前。
她父亲纳了七八个小妾,她比一般闺阁女子懂得更多,这样的场面叫她一下涨红了脸,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蒋小姐,还请回!”
肖正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蒋心妍呀一声,手忙脚乱的逃离。
脑海里男人结实的胸膛和那长长的黑发却怎麽也挥散不去。
赵临漳把人抱回船舱,帮她和自己清洗了一番,身心餍足,美美的抱着人睡去。
後半夜,怀里的人突然不见,赵临漳心口惊得快速跳动,弹起身子就要去寻人。
对上坐在床侧的女子的目光,他一颗心才跳回胸膛里!
“怎麽坐着?还在生我的气?”赵临漳想起她怕羞,不愿在甲板上与他亲密。
他也不知是怎麽了,以前从来都不可能做的荒唐,见到她後,都忍不住和她一起沉沦。
“我做了个梦!”沈云容擡起脸,竟是泪痕满面。
“噩梦?”赵临漳忙把她拥入怀里:“怎麽不叫醒我,都怪我,下次不强迫你!”
“不是,我若是,我若是生不出儿子呢?”沈云容模糊记得生女儿那时候,她身子亏损得厉害,好像那个産婆说了,她日後怕是再难生养。
赵临漳极致缠绵的侍候对她说再生个孩子,她梦中突然想起,一时心乱如麻。
“不过是梦,梦里一切都是假的!”赵临漳拍了拍她後背,柔声安慰她。
“不是,不是做梦,我是说真的!”
赵临漳轻拍她的手一时顿住,低头看怀里的女人,眼中有探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