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杂碎……”宿傩从牙缝里挤出充满杀意的低吼,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诅咒之王的狂怒,“尼禄!”
“你不是说不会阻止我的恢复吗?你现在在干嘛!!!”
宿傩的咆哮裹挟着实质化的恶意,废墟都在震动。
半空中,白男人——陈天,出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声充满了讥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缓缓降落,姿态说不出的闲适与傲慢,鞋尖轻点地面,震尘烟。
他抬起下巴,那双俯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看待劣等玩物的睥睨。
“我是没打算管你。”陈天的声音平静,
“但是宿傩,”他微微歪头,白滑落几缕,“你太慢了。”
“从涉谷到现在,整整十五天。”陈天竖起一根手指,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厌烦,“你居然还是这幅…”
他目光扫过宿傩占据的、伏黑惠那焦黑残破的身体,最终落在对方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吐出冰冷的评价:
“…孱弱的模样。”
“甚至于,”陈天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诮,“需要动用这种下三滥的诡计,去撕咬一个崩溃少女的喉咙才能找到些许乐子?”
他不再看脸色铁青、咒力因狂怒而不稳定沸腾的宿傩,径直走向坐在地上的来栖华。
与面对宿傩时那种冻结灵魂的冷漠截然不同,陈天走到来栖华面前,自然地俯身,朝她伸出了手。
他脸上的线条仿佛瞬间被春风融化,明星般和煦温柔的笑容取代了冰霜。
“没事了,来栖华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能站起来吗?”
来栖华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对上陈天那双此刻显得异常可靠的眼眸。
“尼尼禄?”来栖华坐在地上看着向她伸出手的男人,她很熟悉这个男人,非常熟悉。
因为,他的每场演唱会,她都是必须参加的那种。
陈天带着温和的微笑,手依旧伸向来栖华,“嗯,是我。我的粉丝小姐。”
来栖华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天,“你你你知道?”
来栖华可没买票进入过陈天的演唱会。
陈天点头,“当然,我的演唱会每一场你都在舞台上方的架子上躲着,我也知道,我的签售会,每一场你都有参加。”
来栖华眼眶微微泛红,“我……我太喜欢你的音乐了,我没钱买票,只能用那种方式去看你的演出……”
陈天轻轻握住来栖华的手,将她扶起,“没关系,你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
陈天的手掌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漆黑的裂痕,空间如同布帛般被轻易撕裂。里梅狼狈地从裂缝中滚出,白色的僧袍上沾满血迹。
"宿傩大人!"里梅惊呼出声,却在下一秒被陈天一脚踹飞,身体如同破布般砸向宿傩。
宿傩四只猩红的眼睛眯起,嘴角咧开狰狞的笑容:"有意思"他伸手接住里梅,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肩膀,"你倒是很懂我啊,尼禄。"
陈天双手插兜,用下巴点了点里梅:“吃吧,让我看看全盛的你能不能取悦我。”
里梅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漆黑的木盒,盒盖自动弹开——三根干枯的手指和一颗腐朽的头颅静静躺在其中。
宿傩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自己的头颅!
“哈哈哈!”宿傩突然狂笑起来,一把抓过木盒,“既然如此,本大爷就成全你!”
他张开血盆大口,将手指连同头颅一起塞入口中!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响起。
伏黑惠的身体开始剧烈扭曲,皮肤表面浮现出更多诡异的咒纹。宿傩的咒力如同海啸般爆,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宿傩的咒力如同火山喷般席卷整个空间。
“这就是全盛的宿傩?”虎杖悠仁单膝跪地,冷汗浸透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