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应声回了一句“是!”
“行了,无事就散了。”李观棋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雄健的声音说,“主人,三日後就是祝祷大会了,我们酒楼今年要参加吗?”
李观棋思考了片刻,“办!今年不仅要办,还要办的最好!这件事就交给掌柜你,全权准备,需要的银两你直接从账上支出就行,另外重新拟定一份宴请名单,名单交由兰娘子过目,可以後再发!”
“是!”
祝祷大会?那是什麽?没等她思考完,李观棋就搂着她上楼,交代说,“祝祷大会是一年一度的赛事,也是地下城的一大特色,你刚可能还不太熟悉,三日後你就知道了。至于那份名单,你就略微看一眼就行,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是那几个,不会有什麽变动。”
在人前说名单要给她看,但实际上却不需要她看,只是借助这件事告诉衆人,除了他之外,这楼里的一切都归属她的管辖,这人好手段。
回到房间,李观棋立马关上了房门,这给紧跟其後的李元吓得一个机灵,立马疾步就凑到了房门前,贴着听动静。他倒不是担心谭梦被人欺负,他担心的是那人会被谭梦打骨折。
就在他听的认真时,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破窗户的一个小口,远远看着,两个人倒更像是亲在了一起。
他眉心一蹙,手立即敲响了门,大声喊道,“兰小姐,您要的脂粉没有了。”
二人距离终于拉开,谭梦囫囵道,“没了就算了,退下吧。”
注意道她稍纵即逝的紧张,李观棋拉开话题,“听闻兰儿棋艺甚好,不知今日可愿对弈一局?”
我?这人居然能在转换身边之馀,还能将自称调换,此人心机决计不小,不过当王爷的,心机小怕是也活不到现在,她暗暗地心想。
棋局上,谭梦执白,他执黑,开局二人即对上,明显的不容对方。就在李观棋以为自己要赢了时,整个棋盘却突然被她盘活了,棋局逆风翻盘,谭梦赢了。
“好棋手!”
原以为她会回一句“承让”或者“献丑”之类的,不曾想她却说了一句“你也不错,就是比我还差点!”
话刚出口,就恍然察觉到自身扮演的是兰小姐,补充道,“我的意思是。”
没等她说完,李观棋就说,“兰儿说的不错,我下的着实不好,既然如此,那明後两日我就都来叨扰兰儿了,还请兰儿不吝赐教。”
他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这倒是让她有些哗然,但表面还是风轻云淡地应了一个“好”。
接下来的三天,谭梦过得异常潇洒。衣食住行全好的,就连她随口一提的紫罗兰布料,掌柜的都给她加急买了送来,这一幕幕的细心和安排,不由得让她惊诧这兰小姐与李观棋的交情之深,与此同时又奇怪这李观棋居然没认出来她是假冒的。
李元的处境就不同了,因为本来假装的人就是小厮,虽然有了谭梦的帮扶得以成了真小厮,但这杂活累活以及住宿一应事情都不如预期,让他心底吃了不少的气。
“谭梦,你该不会真看上那人了吧?”他质问道。
谭梦撑着脑袋佯装深思状,“你这麽一说,倒是有点对味了。”李观棋一定是心悦兰小姐的,所以才会对她这般好。这些天来,李观棋一天至少来一次,不是找她下棋就是与她闲聊,不知是怕她无聊还是怎麽,反正陪伴和关心一点也不少。
好不容易到了祝祷大会,谭梦右眼皮却一直跳,心底莫名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注意到她的不适,李观棋主动靠近,用手摸上了她的额头,纵使隔着面纱,还是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暧昧。
就在二人四目相对之时,谭梦突然打了一个哈欠,适才的氛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祝祷大会上,她与李观棋一前一後地出场,上台阶时由于她的衣裙较长,险些跌倒,还是李观棋稳稳地扶住了她,场下人看着这郎才女貌的二人,眼里心里的笑意都洋上了天。
“早就听闻这兰溪楼的主人不同凡响,今日一瞧,果真如此!”一个身材高大,语气粗俗的斧头大汉举杯感慨道。
依据一贯以来的看法,就是这男子的事业和他身侧站着的人是他实力最好的证明,很明显,这斧头大汉是敬佩李观棋既有经营诺大兰溪酒楼的才能,又有美人在侧的美满。
“我可听说这兰小姐先前是乞丐……”
“真的假的?”
注意到底下的窃窃私语,李观棋正大光明地回应,“兰儿是我兰溪酒楼的主人,也是我此生唯一心悦之人,此次祝祷大会就由她来为我们点燃圣火,大家掌声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