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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看看就看看(第1页)

第33章第33章看看就看看。

白鹤梁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在接触到太师衣袍的前一刻,听见一声低叱:“退下!”

吓得他魂飞魄散,飞快转头看了夫人一眼,飞快避让到了一旁。

识迷只得不情不愿架起手臂,“看来还得是我。”

车内的那只手,终于缓缓探了出来。清嫩修长,骨节分明,食指的赤金戒圈在灯火下璨然闪出幽光,像落进水里的人寻找救赎,划拉两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太师弯腰从车舆内出来,步履虽然极力保持平稳,但还是有些踉跄。落地那一瞬向前倾倒,识迷没有多想就来扛举,险些直接被压趴。

还好,她算是有一把力气,用两手勉力搀扶住,引他一步步走进府门。繁复的袍裾,随他的迈进错综地开阖,金银丝闪了又闪。刚走上几步,他又昏沉起来,人也歪斜着,直直靠在她身上。

所以先前他到底在装什麽?现在不还是要麻烦她!识迷嗫嚅着抱怨,人假清高真不好,白放着护卫那麽大的力气不用,尽来难为她这个小女郎。

“替主君熬醒酒的汤药来。”她偏头吩咐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参官,“再把书房的被褥铺排起来,主君说他今晚要挑灯夜读。”

都喝成这样了,还说他要挑灯夜读,这女郎是真不拿他当人看。

他脑袋不屈地昂了昂,最终还是无力反驳,耷拉了下来。

参官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吩咐内赞去安排。看着摇摇欲坠的主君和女君,伸出两手帮忙不是,不帮也不是,最後实在有力无处使,便紧跑几步在前引路,把人引进了书房。

陆悯的书房,大概是识迷见过最大最气派的了。因为时常要会见官员,进深了不得,那布局,简直如寻常人家的厅堂。

前面议事,後面作休憩所用,识迷艰难地把他送进後寝,见他倒在床榻上不动弹了,这才惨然直起腰来。

“险些要了我的命!”她撑腰大喘气,待平复了一下嘱咐参官,“找人来给他擦擦脸,再洗洗脚。”

原本还要让内赞给他宽衣的,但仔细一想不合适。万一有人生邪念,想靠煮饭上位,纳妾是小事,被人看见胸口的红线可事关重大。

所以还得她来,吭哧带喘地抽了他的腰带,解开他的交领,随手脱掉两只袖子,然後胡乱替他盖上被子,就大功告成了。

一切安排妥当,已将近子夜了,她发现自己又累又渴,赶紧二话不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在床榻上坐定,两眼昏花看灯都重影。简单洗漱一下,直挺挺地瘫在床上,这才觉得魂魄归了位,终于捡回来一条小命。

可是累过了头,一时竟又睡不着了,她从枕下掏出一个木质的匣子,贴在耳朵上。匣内隐约传来啜泣声,有人轻声劝解:“宝林娘子,夜很深了,何必为这种小事让自己伤神。先睡吧,明早婢子去问问,是不是内侍分发的时候,不小心漏了我们。”

然後便是贺宝林的呜咽抱怨,“我那麽大的人杵在那里,他们难道看不见?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人人有,就我没有……”

清晰丶真切,识迷愈发满意自己的手艺了。留在贺宝林身边的小镜匣不单是眼睛,更是一个声瓮。有时候眼见未必一定实,耳听也未必一定虚,两者配合起来,她便能知道什麽时候该驱动镜底的机簧,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不过这贺宝林也挺可怜,被人冷落,又不能回家,那位投诚的父亲帮不上她任何忙,如果没有忽然的时来运转,恐怕一辈子只能这样了。

而她呢,同情只在一刹,太多的儿女情长干不成大事,也理解不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麽值得耿耿于怀的。

重新合上匣子塞回枕下,这回是真该睡了,痛快地翻个身,擡起一条腿压住了温软的锦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定是睡着过,还短暂地做了个梦。迷蒙中发现好像有个人站在床前,她勉强把眼皮掀得更高,无奈地问:“你不睡觉,半夜怎麽摸进我房里来了?”

他不说话,崴身躺了下来,良久才道:“你上回不也这样。”

识迷懒得同他啰嗦,滚到床内侧,主动让了大半地盘给他。起先还相安无事,後来察觉他靠过来,自言自语道:“明日整天都要会见官员,还得去一趟国栋府,没有一点空闲……”

识迷迷迷糊糊“嗯”了声,“你不在,我会让厨司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说着,手指在绸缎被面上滑行,触到她的手,拽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老天爷,他是瘾儿来了吗,半夜让她给他续命!

识迷头都大了,颓败地说:“还能再坚持两三日。”

可他不让她抽回手,“元帝好听马蹄声,尤其那几匹大宛马,力壮而蹄疾,被圈在十丈宽的跑马地不停奔跑,眼睛几乎要跑出血来。我明日……去看看,若是不能用其他马替下,就再选几匹扩充,让它们累极时能稍稍歇一歇。”

识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麽?马?”

这人对同类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却心疼马,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他说是啊,“马不及人聪明,但比人忠诚。和人打交道越久,就越觉得马可亲。”说罢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你。”

识迷嗒然,“你不用解释,我也没觉得你在说我。”

“行程安排得满,万一忘了。”

她真的感觉很无奈,手已经贴在他胸膛半天了,既然他诚意相邀,她便勉为其难地薅了两把。

那道线依旧在那里,有微凸的触感。她一分分挪动指腹,黑暗中挑开他的衣襟,把铁匣中的血滴进去,当血渗透,听见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吟,这一声让她发觉不太妙,她好像忘记把他绑起来了。

惹不起躲得起,她决定暂避,睡到外面的罗汉榻上去。结果刚要下床,就被他逮了回来,“睡得好好的,要到哪里去?”

当然她的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没等她开口,他就把她拖回怀里,靠在她耳边说:“阿迷,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我原本很讨厌偃师强买强卖,可现在却要感激他,把你送给了我。”

他的气息在她耳廓边吹拂,很粗重,很急促。识迷愈发苦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说好的孺慕依赖,结果赖着赖着开始串味了。

“不是把我送给你,是让我看护你,你这过河拆桥的家夥!”

他不与她争辩,唇瓣几乎贴上她耳後的皮肤,“都一样。”

她用力把他推开了些,“我重申一遍,你我的婚事是幌子,不要因为经常睡在一张床上,就对我産生非分之想。”

这话说完,其实自己也觉得很别扭,有个问题一直困扰她,他们到底为什麽要睡在一张床上?以前她和偃人们相处没有任何避忌,同吃同睡都是日常,所以她看陆悯诚如看犬子,但她忘了一个事实,小五彻底被他吞噬了,他有心,他已经不是偃人了。

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并且对她的警告持怀疑态度,“不可能。”

不可能?什麽不可能?是不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还是在质疑整件事本身?

识迷的脑子不太够用了,想挣脱,他却换了个哀求的口吻,一递一声叫着她的名字,“阿迷……阿迷,不要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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