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友随我来,无相禅尊正等着你呢。”
了缘点点头,然後走进了这个黄色的古寺中。
进了寺中拜了几位师尊,了缘就被安排在了一个安静的禅房里。
“阿弥陀佛,了缘师弟,此处就是你入寺後休息的禅房,因为你辈分实在小,因此可能要和一位居士共同修行,你应该是不介意的吧。”
“居士?”
“是的,是一位富商的儿子,实在是要进寺修行,所以……”
“无碍,我一直也不是一个人住一间房,既然是一心向佛,想必交流起来不会有什麽障碍。”
那引路的和尚点点头然後示意了缘自己先休息,就离开了。
了缘见那个人走了才冷冷的回了一句“你没必要躲在房梁上。”
“你来的可真晚!”朱无穿着一件黄色的僧袍,长长的头发顺着衣服倾泻,他安静像一个文弱的书生,只是过于苍白了。
“没想到皇上派的人居然是你!”
朱无双腿夹着房梁倒挂着看着了缘,“怎麽样,我们两个要不要比赛谁先杀掉建武帝。”
“似乎找回麟葬才是最重要的吧。”
朱无跳了下来,满不在乎的说,“我只会杀人呢,你别碍事就好。”
了缘有些受不了朱无那莫名其妙暧昧眼光,只觉得胃里泛着酸水,转过身突然觉得被朱无抱住了腰,顺势就往下。
“原来正常的是这样子的。”朱无还没有停留多久,只感觉一阵强有力的拳头从前面向自己袭来,他松开手立刻用手掌接住了这一击。
骨头撞击的声音咔嚓的传来,两个人都没有使用内力,很克制的观察周围。
“咱们两可是要一块睡很久的人,这麽打合适吗,我手好疼啊。”
了缘叹了口气,撇过头不说话,“别这样,我们……都是男人!”
“我可不算是哦!”朱无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
那种转瞬而逝的痛苦被了缘看到了,“就算有残缺,人也要活下去,或许换一种方式你会活得更轻松一点。”
“你应该明白,因为你也是从那种极端残酷极端变态的环境中走出来的,换一种活法除非是有人先放弃你。”
了缘有些不愿意再搭话,的确倘若当初皇甫遥给自己一点点挽留,或许自己还是那个永远见不得光的杀手。在扭曲的世界里遭万人唾弃。
【燕京紫禁城】
昭武帝在卧榻上睡着午觉,年纪大了的他在经历过一次次和蒙古交战後突然也有一种身心疲累的感觉。宫女将食物送上来的时候他也是嘴里淡淡的没有一点点味道。恍惚一身红,又让自己的精神感到振奋多了。
“皇上,贵妃娘娘嘱咐您,千万要把补药喝了。”
昭武帝瞄了一眼身旁的宫女,懒懒的说,“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伺候我的呢?”
“回皇上,奴婢在燕王府就在伺候皇上了。”
“这麽算起来你伺候朕也有二十多年了。我倒记得你当初进府还是个小姑娘呢。如今宫中还有与你一起的同伴吗?”
“奴婢当初是和姐姐一起进府的,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姐姐?”
“是呀,姐姐曾经受您宠信过,有段日子你还总夸她乖巧呢。”
昭武帝突然想起朱无那张脸,又有些疑惑,“你姐姐是不是出宫了,嫁了人,生了孩子。”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宫女进宫是一生都嫁到宫里,如果皇上不放她出宫,怎麽有出宫嫁人的机会呢。”
“那你姐姐是?”
“昭武帝初年,就死了。”
昭武帝叹了口气,“你老家可还有人,既然这样应该放你回家才是。”
“回皇上,我老家早就没有人了,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一死,就再无亲人。”
昭武帝看着这个半老宫女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太监然後说道,“赏她银子。”
昭武帝心中始终感觉有什麽不安,他总惦记着朱无那身鲜艳的红,“传皇甫遥进宫。”他突然坐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握紧了,手心全是汗,这种感觉从很久以前昭武帝就不曾有过,可是今天的他突然如坐针毡。
皇甫遥威武的身躯半弯,恭敬的站在昭武帝的旁边,“皇上,您找臣何事。”
“我知道你和无根门的关系,这件事情也只有你做最合适。”昭武帝背对着皇甫遥看着父亲留下的字迹缓缓的说道“查一个人?”
“什麽人?”
“魏无言!”
皇甫遥擡头看着不容置喙的皇帝“您应该想查的不是魏无言,而是魏无言身边的人吧!”
“我不认识那个小太监是谁!不过十八九岁,个子很高,脸很苍白。”
皇甫遥点点头,然後就恭敬的退了下去。